聽得出來,萬盛舉有十拿九穩的語氣。
正好,厲元朗按摩完,萬盛舉睜開眼睛,身體往前探了探,活動著腦袋,感覺良好,不禁誇讚道:“還彆說,元朗,你的手法可以啊!”
“還有待提高。”厲元朗謙虛回應。
坐回原位,萬盛舉詢問起厲元朗和雲冬青關係進展情況。
得知二人相處融洽,萬盛舉喜上眉梢,“把冬青交給你,也算給我和她媽媽解決了一塊心病。”
忽然想起什麼,萬盛舉好奇又問:“對了,你最近聯係白晴沒有?”
“一直沒聯係。”厲元朗實話實說。
“這樣不好。”萬盛舉勸解道:“你要放下偏見,男人嘛,要大度一些,我還是那句話,和白晴搞好關係,這對你很有幫助。”
厲元朗隻是點了點頭,至於能不能聽得進去,也隻有天知道了。
正這時,田忠平敲門進來,拿著手機對萬盛舉恭敬說:“老板,有您的電話。”
“誰啊?”萬盛舉慵懶問。
“是……”田忠平一陣猶豫,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厲元朗。
萬盛舉擺了擺手,“元朗不是外人,你儘管說。”
“是、是張總……”
誰知,萬盛舉聞言,忽地坐直身體,兩眼放出光芒。
這個舉動,讓厲元朗浮想聯翩。
能夠將萬盛舉驚成這種反應,絕對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萬盛舉側臉對厲元朗說道:“元朗,我們就先談到這裡。”
“是的。”
即便厲元朗有強烈好奇心,也隻能壓在心底了。
走出萬盛舉房間,他一直劃魂,這位張總是何許人也?
原本,萬盛舉做好在拜州市住一夜的準備,可接完張總電話後,踏著夜色直接返回禹川,打了拜州市一個措手不及。
王誌山和靳少東送走萬盛舉一行之後,回到辦公室裡低眉沉思。
伊學智進來說:“厲元朗要見您?”
“厲元朗!”王誌山先是驚詫,繼而麵色變得不悅起來。
想了良久,他才說道:“你讓他過來吧。”
和往常不同的是,王誌山坐在椅子上,麵見厲元朗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架勢。
都沒站起來,更是少了客套,直截了當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厲元朗坐在王誌山對麵的椅子上,十分沉靜說:“我是來解釋的。”
王誌山冷笑道:“你跟我解釋什麼!解釋你八麵玲瓏,靠上萬元朗這棵參天大樹?還是想要拉攏我,也去抱萬元朗的大粗腿?厲元朗,你恐怕要失望,我做不到。”
厲元朗仍舊一副不喜不怒的表情,平靜說道:“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你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實。”
“沒了?”
厲元朗使勁點著頭,“沒了。”
王誌山眉頭一皺,這叫什麼解釋?
不是事實,那就是假象了。
厲元朗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他真是看不懂了。
之所以他對厲元朗有意見,除了厲元朗背著他和萬盛舉搭上關係之外,也從側麵了解到,厲元朗私下裡和靳少東鄭耀奇走得非常近。
王誌山在省裡有後台,做到他這個位置上的人,要是沒有政治資源,是根本行不通的。
隻是看好他的人,已經退居二線去了養老部門。
這就很好說明,王誌山會輸給盧世德的重要原因。
對於萬盛舉,王誌山是沒有好感的。
這些全都來自於他的老領導一些忠告。
所以說,今天看到萬盛舉和厲元朗親切交談,王誌山陡然有了一種被人欺騙的感覺。
厲元朗,實在狡猾,我倒要聽你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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