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柔懷孕六個多月,快七個月了。
自從得知她肚子裡懷的是男孩後,全家上下都把她當成國寶級動物保護起來。
孕婦懷孕期間本就情緒不穩定,經常亂發脾氣。
再加上有好幾個人不離身的伺候她,上哪都受到限製,更是讓她處於暴怒邊緣。
時不時砸東西訓人,都成為家常便飯了。
王鬆性格好,為了照顧老婆,丟下手上工作,也加入到伺候老婆的團隊裡。
這下好了,挨說挨罵全讓王鬆包攬,底下人倒也省心了。
縱然再好的脾氣,也有忍不住的時候。
這不,王鬆就因為葉卿柔無端指責,一聲氣頂了她幾句。
如此一來,真正捅到葉卿柔的肺管子了。她大哭大嚷,情緒激動,一著急動了胎氣,下腹疼痛,並伴有流血症狀。
急忙送到京城最好的婦產醫院做了檢查,總算經過全力搶救,大人孩子全都沒事了。
出院後,王銘宏再三叮囑王鬆,一定要控製好自己脾氣,哪怕葉卿柔說再難聽的話都要忍耐為先,讓著她點兒。
同時他也唉聲歎氣,葉卿柔亂發脾氣這事,早就灌滿他的耳朵裡。
他能管那麼多人,唯獨對兒媳婦一點辦法沒有。
為了抱孫子,隻能自己先當孫子了。
恰在這個時候,厲元朗突然而至,王銘宏心裡彆提多高興了。
怎麼說,厲元朗是兒媳的哥哥,他的話,兒媳還是能聽進一些的。
“哥,你怎麼來了?”葉卿柔發覺厲元朗出現在他的麵前時,大喜過望。
厲元朗打趣道:“我再不來,你就要把這個家鬨得雞犬不寧了。”
“哥,你埋怨我。”葉卿柔挺著大肚子,臉上失去了往日光彩,顯得鬱鬱寡歡。
“說吧,為什麼整天鬨人。”厲元朗坐在葉卿柔身邊,王鬆給厲元朗端來熱茶。
“都怪他。”葉卿柔一指對麵老老實實站著的王鬆,氣惱道:“整天一幫人圍著我轉,我又不是大熊貓,供他們展覽。”
厲元朗明白了,笑問:“你這是行動不自由,在家裡太悶了是不是?”
王鬆接過話茬說:“我是想過安排她出去溜達,可她身體不便,還有就是我們身份特殊,現在到哪裡都前呼後擁,根本沒機會按照自己意圖玩的隨便痛快。”
“嗯,這倒是一個頭疼問題。”厲元朗想了想,建議說:“我看這裡環境不錯,就去附近山上景點轉一轉。天氣冷了,遊客少,不用給當地政府添太多的麻煩。王鬆,你去和你爸爸商量一下,總讓卿柔圈在家裡,接觸不到地氣,這對她和你們的孩子都不好。”
王鬆撓了撓頭,算是做了回應。
“看見沒,還是我娘家人懂我,不像你一個榆木腦袋,不會轉腦筋。”
王鬆一點不生氣,隻要老婆不發火,他就阿彌陀佛了。
何況相比較而言,葉卿柔現在的態度算是正常了。
“哥,你這次來京城是專門看我還是有彆的事情?”
厲元朗便說:“主要是看你,還有我的小外甥。”
“你真好。”總算,葉卿柔露出難得笑模樣,王鬆都鬆了一口氣。
“卿柔,最近和你爸爸聯係沒有?”厲元朗問。
“我不想提他。”
厲元朗和顏悅色說:“你都是要當媽媽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爸爸,血脈相連,這份親情是割舍不掉的。孝敬父母,是我們幾千年的傳統和美德,你這樣對你爸爸,會影響到你的孩子,對孩子將來成長極為不利。”
“哥,你就不恨他?”
厲元朗深有感悟道:“剛開始恨,後來就不恨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仇恨不是紅利,不應該繼承而應該忘記。”
“哥,你現在越來越像領導了,說話口氣都充滿哲理性。”葉卿柔笑眯眯說:“我都快要崇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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