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安忠對於厲元朗的身份一知半解,隻知道他是德平市長,嶽書記的好朋友。
至於白晴,不過就是厲市長的妻子而已。
白晴把自己安排之事,全盤告訴厲元朗,並且一再強調,衣服上的血和厲元朗有親緣關係,並不代表那具骨架就是穀雨。
一切要等到欒方仁那邊有消息了,再做判斷。
反正安慰的話說了一大籮筐,總算讓厲元朗能夠心平氣和,不再往壞處想了。
當她走出病房,正巧遇見邰安忠和鄺早輝徐光水聊天說話。
邰安忠首先亮明身份,並把鄺早輝徐光水引薦認識。
“白同誌,我們是否借一步說話?”邰安忠提議道。
“好。”
隨後,四個人走到相隔不遠的會客室,落座後,鄺早輝轉達了市委書記陳玉書對厲元朗的問候。
白晴非常得體的說道:“請鄺副市長轉告陳書記,我和元朗謝謝陳書記的關心。元朗目前正在恢複當中,恐怕還需要留院觀察一些日子,鄺副市長要多替他擔待工作上的事情。”
“那是自然。”鄺早輝理解說:“厲市長身體健康是我們同仁的最大心願,真心祝福他早日康複。”
知道厲元朗並無大礙,稍作休養就能出院。況且,厲元朗在佳白市能夠得到很好的照顧,鄺早輝和徐光水對視一眼,便起身告辭,返回德平市。
二人坐進車裡,鄺早輝問徐光水:“厲市長愛人舉止得體,說話有分寸,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愛人是做什麼的?”
徐光水搖頭,“不太清楚,隻知道厲市長家在漢嶽省。”
鄺早輝“哦”了一聲,告訴司機,“開車吧。”
紅旗轎車徐徐駛出停車位。
剛開走,後麵一輛白色越野車急忙拐過來,準備搶占他們空出的車位。
由於白車開得著急,操作不當,差點蹭到紅旗車的尾部。
好在司機反應迅速,一打方向盤拐了過去。
兩車幾乎擦著車身,氣得司機停住車,伸出脖子對白車吼了幾聲。
白車根本沒理會他,停穩後,司機走下車,看都沒看直奔住院部大樓。
“什麼素質!”司機嘟囔道:“佳白市的人就這麼霸道。”
徐光水勸說道:“彆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司機無奈搖了搖頭,正要踩油門離開,鄺早輝趕緊攔住:“等一等!”
弄得司機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鄺副市長這是犯的哪門子邪勁。
“光水,剛才那人你注意到沒有?”
“誰啊?”徐光水一頭霧水,不明所以。
“就是從白車下來那人。”
徐光水搖頭,“沒有,怎麼了?”
鄺早輝皺眉尋思一會兒,二話不說打開車門,順著那人方向追了過去。
徐光水匆匆幾步跟上來,“早輝,剛才那人到底是誰?”
“好像是李曉光。”
“那個李曉光?”
鄺早輝解釋,“欒書記的秘書,省委大秘李曉光,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徐光水這才反應過來,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記性,簡直爛到家了。堂堂省委一秘都沒認出來,該死,真是該死。早輝,李秘怎麼出現在這裡?”
“我哪知道,跟著看看不就全清楚了。”鄺早輝說話期間,明顯加快了走路的節奏。
由於李曉光走得太快,進入住院部大樓裡,根本沒看見他的人影。
徐光水直接到問詢台打聽,值班護士說沒注意。
這可咋辦,總不能一層一層的亂找一氣。
十幾層高的大樓,真要找一遍的話,還不把他倆的腿走細了。
“早輝,怎麼整。”徐光水掐著腰,眼望四周沒了主意。
鄺早輝思索一番,堅定的一揮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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