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律師沒有想到,一個穀雨就能把厲元朗拿捏死死。
拿到厲元朗簽字的文件,他輕鬆極了。
果不其然,在朱律師離開沒多久,房間裡走進來一個人。
和厲元朗握了握手,那人自我介紹,“我姓孫,使館參讚。”
“孫參讚,你好。”
握完手,孫參讚麵無表情的告訴厲元朗,他們已經獲準接厲元朗出去。
當厲元朗和孫參讚離開警局之時,他回首望著這棟建築物,感觸良多。
坐在車裡,孫參讚一言不發,表情依舊不喜不怒。
車子開進使館院子,厲元朗望著院子正中那麵飄揚的旗幟,還有大門上端懸掛的國徽,厲元朗百感交集,就好像回到祖國懷抱一樣。
他雙眼再次模糊起來,眼圈通紅,鼻子發酸。
幾天來的屈辱和煎熬,在這一刻,終於得到釋放和排解。
孫參讚走過來,拍著厲元朗的肩頭,歎聲說:“厲市長,請隨我來。”
厲元朗認為,孫參讚肯定會帶他先去休息。
刮一刮胡子,洗個熱水澡,這身衣服都黏了,從裡到外要換一套乾淨的。
果然,孫參讚把他帶上二樓一個房間門口,指了指門說:“你進去吧,我不陪你了。”
厲元朗擰動門把手,輕輕一推走了進去。
剛一進來,赫然發現,窗戶前背對著他站立一個男人。
男人甕聲甕氣的問:“簽字了?”
厲元朗垂頭喪氣的回應:“簽了。”
男人沉默良久,微微揚起頭來,感歎的發聲:“簽了就好辦了……”
第三日上午,厲元朗在兩名男子陪同下,乘機直飛京城。
前後不到一個星期,厲元朗第一次出國之行就此結束,甚至都沒有和訪問團同來同回。
十幾個小時的旅程之後,厲元朗踏上京城土地那一刻,如釋重負長出一口氣。
當天晚上,遠在楚中市的白晴,終於得到陸臨鬆的召喚,同意見她了。
連日來,白晴沒有收到厲元朗的電話,手機始終處於無法接通狀態。她預感到不妙,就去找老爸問清楚。
奇怪的是,陸臨鬆避而不見,都讓秘書給擋了回來。
氣得白晴對秘書大發雷霆,“我想要見一見我爸爸都不行嗎?”
秘書很無奈,“不是我不同意,首長有話,這些日子他有重要事情,不能分心,所有人一律不見。”
白晴急得焦頭爛額,聯係欒方仁,始終無人接聽。
好不容易找到欒方仁的工作手機,卻是秘書李曉光的聲音。
“白女士,請原諒,欒書記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白晴質問,“我已經打了好多次,欒叔叔就是不接,請你告訴我,他什麼時候方便。”
“這……”李曉光一時語塞,為難道:“我也不清楚。你放心,我一定轉達給欒書記。”
“好吧,我等他消息。”
放下手機的李曉光,緩緩走進欒方仁辦公室,說道:“欒書記,白晴女士來電話找您。”
正在低頭批閱文件的欒方仁,停下手中的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沉吟道:“還是老樣子,暫時不予回複。”
“我明白。”李曉光在給欒方仁水杯續滿水之後,悄然離開。
就這樣,白晴在寢食難安中,總算得以踏入爸爸的書房裡。
陸臨鬆在躺椅上微閉雙眼,看似休息,實則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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