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她比任何人都焦急,都擔心。
鄭立就是她的生命,她的未來和希望。
可她卻抑製住傷感,忍耐著沒有嚎啕大哭,以免打亂厲元朗的思路。
此時的厲元朗,心亂如麻。
悲傷、憤怒、揪心集於一起,在胸膛裡不住翻滾,刺激著他的大腦神經。
他已經用儘辦法,以便讓自己快速冷靜,可是一想到兒子前途未卜,厲元朗終究靜不下心來。
好在這會兒韓衛及時趕到,不僅有他,還有市局刑警隊的朋友。
多個幫手就多一條思路。韓衛他們已經從彆墅區物業公司那裡,調出小區所有監控攝像畫麵。
可惜的是,這夥人不僅入侵了鄭重家的監控係統,物業的監控係統同樣未能幸免。
可以說毫無進展。
而且小區保安巡邏時,也沒發現異常。
這麼大的行動悄無聲息,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根本不科學。
“我這就讓刑警隊在彆墅和小區周圍勘察,看看有沒有線索。”韓衛提議道。
“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厲元朗下了命令。
齊同飛今晚值夜班,本來他都坐到副總位置上了,原本不用。
一個是春節期間,安保尤為重要。
再一個,他最近和老婆冷戰,索性借這個由頭,就住在酒店。
反正有吃有喝,條件甚至比家裡還好。
晚上九點多鐘的時候,他正躺在床上擺弄手機,響起一陣敲門聲。
打開門一看,竟然是米立達。
這位米副總才來集團沒多久,這次春節期間到富麗堂皇大酒店,表麵上視察工作,應該還有彆的事情。
反正他經常和曹傑在一起,鬼知道談的是啥。
齊同飛說是曹傑的副手,涉及到核心問題,曹傑從不讓他參與,對他還是有所防備。
這也使得齊同飛困惑和煩惱。
眼見米立達主動登門,齊同飛樂不可支,客氣的把米立達讓進來,又是沏茶又是敬煙,好一陣忙乎。
米立達擺了擺手,“齊副總,你彆忙了,我閒來無事,找你聊一聊天。”
米立達嘴上這麼說,齊同飛卻不能怠慢,該做的表現一定要做。
忙完了,他才規矩坐在沙發上。
米立達摘掉眼鏡,邊擦鏡片邊說:“我還是第一次來廣南,淨顧著忙公務,還無暇領略廣南的城市風光。”
齊同飛連忙討好問:“您明天若是有時間,我陪您轉一轉?”
米立達搖頭,“恐怕夠嗆,我明天下午就要返回允陽,有機會再說吧。”
齊同飛眼珠一轉,提議道:“米副總,要不我安排一下,我們一起喝兩杯如何?就算我給您餞行了。”
米立達眼睛一亮,“我就是因為睡不著覺,才找你說會兒話的。要是不打擾你的前提下,倒是可以喝一點。不過我事先聲明,我酒量不濟,隻能喝這麼一點點。”
還用拇指和食指比量一下,一個很小縫隙,以表示他的酒量。
“沒關係,我們主要聊天,喝多喝少無所謂。”
齊同飛就要拿起話機給餐飲部打電話。
這個時候,酒店的大廚基本上都下班了,隻留下少數服務人員。
不過不算事,齊同飛一句話,他們會想儘辦法滿足。
米立達連連擺手,“彆在酒店吃了,山珍海味總吃也膩。齊副總,我在美食榜上,看到有一家晝夜營業的小吃店,咱們去那裡吃。”
齊同飛一聽名字,不禁提醒說:“那家店我去過,菜的味道不錯,就是環境差了點。”
米立達一拍大腿站起身,“環境不重要,隻要菜好吃就行。”
齊同飛不好違拗,隻得和米立達一起走出酒店,攔下一輛出租車,直奔目的地。
這家小店生意還算挺火爆,晚上十點多了,依然有不少客人就餐。
齊同飛找了一個靠窗位置坐下,點菜期間,米立達去了衛生間。
不大一會兒,米立達才回來,齊同飛赫然發現他神情緊張,不由得吃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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