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捷胸有成竹的說道:“歐陽,你大可不必煩心和擔憂。你沒見厲元朗已經動了心,要不然不可能前來和你私下見麵。”
“他這樣做,何嘗不是一種試探,說白了,換做我也會同樣拒絕。”
“為什麼?”歐陽雲裳一臉不理解。
“你讓他先簽協議,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厲元朗還不確定你提供的地址是否真實有效,他怎能去幫你?”
“以厲元朗的性格,如果你讓他見到韓茵,他一定會幫你說話。協議可以公證,但厲元朗的人格無需公證,他定會說到做到。”
尚捷這番話,真把歐陽雲裳搞糊塗了。
“你既然這樣想,為什麼還讓他簽那個協議,這不是搞黃我和他的聯係嗎?你不是幫我,你簡直是在害我!”
眼見歐陽雲裳生氣,尚捷解釋說:“你彆氣惱,我這樣做恰恰是幫你。”
“幫我?”歐陽雲裳不屑的一撇嘴,“幫我就不會把他氣走了。”
對於歐陽雲裳的態度,尚捷並未在意,她耐心說道:“要是你直接把地址提供給厲元朗,那麼你的作用就會變得不重要,甚至可有可無了。”
“以協議為條件,很容易把厲元朗的胃口吊起來。換位思考,現在的厲元朗肯定會通過其他關係查找韓茵母女下落。”
“你有所不知,韓茵母女離開厲元朗的主要原因,是他現任妻子白晴所為,她不允許厲元朗和韓茵母女經常見麵。”
“白晴是誰,你知道嗎?”
歐陽雲裳眨著大眼睛,好一會兒驚訝的脫口而出,“難不成是陸……”
“對,是陸臨鬆的女兒。她的能力不用我多加介紹,你知道我知道韓茵更知道。所以,韓茵必須要把自己隱藏很深,這是保全她,也是保全她的女兒。”
“試想想,這種情況下,即便厲元朗通過關係找韓茵,有誰敢接手?又有誰敢幫他?”
“先不說這是人家的家事,若是引來白晴不快,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歐陽雲裳反應過來,瞪大雙眼驚呼道:“按你這樣說,我把韓茵地址給他,白晴還不記恨我,打擊報複我嗎!”
“我看不一定。”尚捷抱著胳膊在房間裡來回走著,認真分析說:“白晴肯定知道韓茵在粵灣省居住,厲元朗能夠來粵灣省,白晴並沒有阻攔,說明她是默許的。”
“記不記得去年春節,厲元朗在廣南市遇到鄭海欣一事嗎?據說韓茵也到了,這就是白晴故意提供厲元朗和她們個女人見麵的機會。”
“現在的厲元朗,就是一隻風箏,線繩始終攥在白晴手裡,她想讓厲元朗飛多遠就飛多遠,想讓他飛多高就飛多高。”
“所以你不用擔心,讓厲元朗和韓茵見一麵,主要是厲元朗和他女兒相見,這是白晴為了拴住厲元朗采取的措施。”
“太嚴了,反而不利於她和厲元朗的夫妻感情。太鬆了,難免日久生情,平白無故給自己增添煩惱。”
“不得不說,白晴這個女人實在不簡單,懂得張弛有度,該緊的緊,該鬆的鬆,把厲元朗拿捏死死。”
歐陽雲裳細細品味尚捷的這番話,終於悟通透了。
隻是她仍舊忐忑不安,“尚律師,你不讓我去追厲元朗,他一根筋去找韓茵,萬一給他找到了,我會錯失和韓茵合作機會。”
“沒事,相信我。”尚捷十分篤定說:“我保證明天一早,厲元朗會主動找你,你就安心等著好消息吧。”
歐陽雲裳對於公司聘請的這位法律顧問十分仰仗,尚捷不僅僅幫她處理公司所有法律問題,還能給她出謀劃策。
公司組建至今有如此規模,尚捷功勞不小。
隻是她也納悶,尚捷為何信心滿滿,認定厲元朗準會找自己,歐陽雲裳心裡沒底。
此時的厲元朗內心十分糾結,思慮良久,終於打給了妻子白晴。
語氣不滿的質問道:“老婆,你一定知道韓茵就住在花都,我來粵灣省,你沒給我任何意見,莫不是又在考驗我?”
白晴苦笑說:“我們都有第二個孩子了,我對你是絕對信任。韓茵在花都,我不提前透露給你,是因為……一個人。”
厲元朗一怔,禁不住脫口而出,“你是說歐陽雲裳?”
“她找你了?”
“我們剛剛談過,歐陽雲裳以知道韓茵住處為條件,讓我促成她和愛利倍思的合作戰略。不過,我沒答應。”
厲元朗馬上意識到一個問題,“你剛才說因為一個人,不是歐陽雲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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