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盛良醒的電話,也處在無法接通狀態。
厲元朗心裡沒底了。
種種不祥預感襲上心頭。
此時的他,心亂如麻,焦躁不安。
他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白晴背著他,肯定在做無用功。
敏感時期,厲元朗按兵不動,其實不動,才是最好的行動。
如果這種時候,在京城上躥下跳,會引來無數雙眼睛注視。
槍打出頭鳥,引起彆人注意,也容易暴露真實目的,成為眾矢之的。
把自己隱藏越深,才越安全。
曆史上這種例子不勝枚舉,但凡依靠悠悠之口,向決策者施加輿論壓力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試想想,若是一個人口碑太好,得到眾多人肯定,很有可能引起決策者猜忌。
永遠將自己包裹起來,讓人看不到真實的你,就找不到你的缺點和軟肋,就不能對你實施有效的攻擊手段。
而白晴秘密前往京城,見這個找那個,誰不清楚她是為了老公,為他厲元朗謀取前程?
等於在對手麵前,露出肚皮,簡直就是找死。
厲元朗越想越急,越急越氣,好端端的地毯,都快被他走出兩道溝了。
聯係不上妻子,找不到可以探聽消息的人,厲元朗心急如焚。
晚飯都沒心情吃,坐在椅子上冥思苦想。
想著想著,他赫然間想到馬明安,想起馬明安對他一反常態的態度。
難不成馬明安已得到這方麵的消息,才會對他大發雷霆?
一念及此,厲元朗頓時渾身冷汗直冒。
為何?
說明馬明安消息來源要比他及時,比他通暢。
厲元朗一直沒打聽過馬明安的來曆。
不過從馬明安空降寧平以及他這些年的工作履曆來看,馬明安極有可能是杜宣澤的人。
那麼,厲元朗很清楚的猜出,馬明安為什麼對自己的態度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態度強硬,恰恰表明,此消彼長,自己在馬明安心中分量變輕,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儘量維護。
還有一點十分重要,厲元朗最為擔心的事情指不定已經發生。
上麵對他有想法。
白晴啊白晴,你可千萬不要迷了心智,把自己丈夫送到火上去烤。
乾等著也不是辦法,於是,厲元朗叫來徐萬東,心平氣和地問他:“最近你和王書記有沒有聯係?”
這種時刻,隻有王占宏這一條路可走。
不管咋說,他是妹夫的二叔,這層關係或多或少是自己的一道保護屏障。
“王書記……”徐萬東念叨著,“您試一試聯係吧,我不保證他會接您的電話。”
厲元朗眉頭一緊,思索著徐萬東的意有所指。
“萬東,你我相處這麼久了,有些話你不妨說出來,好讓我心裡有個底。”
“不是我不告訴您,這件事牽扯太大,我不可以假傳聖旨,影響您的判斷。”徐萬東想了一想,提示道:“您還是先聯係王書記的秘書任子明吧,聽一聽他怎麼說。”
繞來繞去,徐萬東越是這麼繞,厲元朗越是糊塗,也越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徐萬東前腳一走,厲元朗立刻找出任子明的聯係方式,迫不及待的打過去。
畢竟之前有過接觸,任子明一聽厲元朗自報家門,連忙客氣說:“是厲書記啊,王書記正在接見外賓,暫時不方便和您通話。我會找機會向他反映,您等我電話好了。”
公事公辦的態度,並不是厲元朗想要的。
於是,他極其誠懇的強調,有重要事情向王書記彙報,希望任秘書行個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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