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震東跟湘潭路派出所的所長打了一個電話,兩人怎麼說的,丹菲不知道,不過那邊已經放人了。
其實李震東隻是在電話裡提了一句王子楓,說衛景琛的父親衛立軍是王子楓請到四平縣的高級人才,然後對方就放人了。
王子楓在齊州公安係統那是相當的出名,當年一招請神容易送神難,直接打在了陳強的七寸上,為袁雯潔扭轉了戰局。
為此齊州公安局連局長都換了。
衛景琛的那一拳,就看派出所怎麼認定,偏向黃家星,那就是毆打行為;偏向衛景琛,那就是衛景琛的過激行為,連治安處罰都夠不上。
正說著呢,衛景琛衝進了病房,一臉緊張的盯著衛立軍問道:“爸,你沒事吧?”
“有事。”隨後突然起身,直接給了衛景琛一耳光。
啪!
一記耳光下去,把病房裡的人都打懵了。
“衛景琛,你為了一個不愛你的女人,要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嗎?知不知道為了你,麻煩了多少人?”衛立軍吼道。
衛景琛糊塗,但衛立軍可不糊塗,能把黃家星抓進去,這是調動了多大的力量?自己欠了多大的人情?
“爸,我錯了。”衛景琛低頭說道。
他在派出所得知鄭雪的口供之後,已經徹底死心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鄭雪竟然幫著黃家星說話,想把他送進監獄。
丹菲給衛勇使了一個眼色,隨後兩人離開了病房,給衛立軍父子兩人一個談話的空間。
衛勇找地方抽煙去了,丹菲則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眉頭微皺,心裡想著要不要跟王書記報備一下,畢竟剛才一直都扯著虎皮,不然的話,這事還真不好辦。
思來想去,丹菲最終撥通了王子楓的電話:“喂,書記。”
此時的王子楓正在吃晚飯。
“衛立軍兒子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王子楓問道。
這件事情他還是知道了。
“書記,您知道了?”丹菲問。
“下午,李文文給我打過電話。”王子楓道。
“李文文真是個叛徒,我幫著她處理事情,她還在背後出賣我。”丹菲故意這樣說。
“行了,說事情,處理好嗎?需要我出麵嗎?”王子楓說道:“衛立軍對咱們巴頭礦業很重要,若真是他兒子的問題,想辦法讓對方和解,若他兒子沒問題,是對方仗勢欺人的話,那就是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辦理,若是有人徇私枉法,袒護對方,你整理好證據,我親自去找政法委書記告狀。”
“衛景琛已經放出來了,李震東幫的忙,黃家星也被抓了……”丹菲把事情詳細的講了一遍,最後問道:“書記,黃家星的這件事情可大可小,應該怎麼辦?”
“聽衛立軍的意見。”王子楓道。
這次就是為了幫衛立軍的忙,當然以對方滿意為主。
“明白了。”丹菲道。
丹菲跟王子楓結束通話沒多久,衛立軍出來了,道:“丹主任,我沒什麼事了,咱們連夜回四平縣吧,礦廠那邊的事情很多。”
“衛工,黃家星的事情,你看怎麼辦?”丹菲問道。
“算了吧,我不起訴他,也不要他的錢。”衛立軍說道。
他是一個厚道人,隻要兒子衛景琛出來就行了,自己下跪的委屈自己承受。
正說著呢,一名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中年人帶著鄭雪從電梯裡出來,正好看到了衛立軍幾人,於是立刻走了過來。
“鄭雪,拍照,衛立軍能下床行走。”男子說道。
他叫周昊,家星律師事務所的另一位合夥人。現在受黃家星的委托,代理他的案子。
丹菲看到對方來者不善,於是伸手攙扶著衛立軍,道:“衛工,你剛剛昏迷才醒,醫生不讓你下床。”一邊說一邊攙扶著衛立軍返回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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