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山隻是一個第八境的武夫,他的修為跟白毛蘿莉比沒得比,他是怎麼看出來的?
若是他都能看出來,那麼簡單一想,師清漪豈不是早就發現他失身了。
然而事實卻是,無論是第一次從萬獸山脈回來,還是這次從流雲城歸來,白毛師尊就隻強調了不許跟小竹峰的人有來往。
對此寧長歌很確信師清漪沒有看出來什麼,否則以她小氣性子,不可能這麼好說話。
寧長歌此時稍稍發懵,但很快崔山幫他解惑了。
“長歌師侄,你是否在想連你師尊這種九域巔峰強者都沒能發現,師叔這點淺薄修為如何看出的?”
寧長歌回過神來,旋即笑著搖了搖頭,“崔師叔真會開玩笑,你這修為若是淺薄,那九域第八境武夫們真要一個個打上門來了。”
話鋒一轉,寧長歌忽然問道:“不過,我確實好奇師叔是如何看出來的。”
崔山捋了捋雪白的胡子,笑吟吟的看著寧長歌道:“怪不得清漪師妹把你當個寶,生怕靈月師妹把你搶走,除了相貌資質,你這張嘴太對她性格了。”
我隻是她能隨叫隨到,可以隨意使喚的小長歌罷了......寧長歌內心泛起一絲苦澀,道:“崔師叔還是給我解解惑吧。”
“好。”崔山點點頭,隨即伸手抓住寧長歌手腕寸口處,閉上眼睛,像是中醫給病人把脈一樣。
寧長歌有些不解的眨眨眼,解惑需要動手嗎?
但幾個呼吸過後,他感覺到了有一股勢若火龍的古怪暖流從寸口處出發,順著奇經八脈,遊走四肢百骸,最後又回到寸口處。
“崔師叔,你這是......”
話音未落,崔山猛地鬆開手,旋即猛捶胸口,眼中滿是痛惜和憤慨,道:
“八脈全開!暴殄天物啊!雖然早知清漪師妹性子懶,但她怎麼可以懶成這樣?!”
“天呐!這簡直就是在糟蹋人才!”
寧長歌一頭霧水,“崔師叔,我被你整不會了。”
“師侄,先讓師叔平複一下心情。”崔山深呼吸一口氣,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找師清漪拚命。
雖然自己連她一拳都接不住,但誤人子弟他實在忍不了啊!
少頃,崔山調整好情緒,但他還是沒有解釋,反而問了寧長歌一個莫名問題:
“你知道武道一途最看重什麼嗎?”
寧長歌不太確定道:“不怕吃苦,能挨揍,有一顆恒心?”
以他目前了解到的,大多數體修都是在其他修煉體係沒有天賦的。
要不然誰會走這條又苦又累,還要天天挨揍的武道一路,平日裡還要時不時被人罵一句“粗鄙的武夫”。
去當九域公認最帥最瀟灑的劍修不好嗎?
一襲白衣,一壺酒,一把劍,禦劍飛行,行走江湖,斬妖除魔,英雄救美,最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就問你,香不香?帥不帥?瀟灑不瀟灑?
聞言,崔山點了點頭:“很對,但我問得是最看重的是什麼。”
寧長歌笑道:“崔師叔,你想什麼就直說唄,拐彎抹角的可一點都不像武夫作風。”
崔山盯著寧長歌久久無言,最後還是長歎一聲,道:
“是天賦,是資質,是根骨。”
“雖然常說天道酬勤,但必須承認,無論是武道一途還是煉氣修士,天資極其重要,它代表著的是無限可能。”
寧長歌還是不明白崔山想說什麼:“但這跟我失身有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