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顧彥白踩著輕鬆的步伐回來了。
他用手推了推門,大門卻沒有如他預想般打開。
他的臉色簌的沉重了幾分,這是拴上大門了?
嗬嗬,小樣,挺謹慎的嘛!
不過這可難不住他。
他從牆角撿起一根竹片,對著門栓捅鼓了一陣子,終於將門栓挑開了。
他一臉得意,這點小事還能難住他是咋地?
他嘴角帶著笑意,動作瀟灑的推了推門。
可很快,他臉上的笑意就凝固了。
這是門後麵用東西抵住了!
這個死女人,他就出去這麼一會兒,用得著把大門關這麼嚴實嗎?
他抬腿就想踹大門,想了想,又默默的把腿放下了。
這要是搞出動靜來,大家不都知道他被媳婦給關在門外了。
到時候他那張老臉往哪擱?
他朝著門裡瞄了一眼,“蘇念雪,你給我等著。
等老子進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長本事了,還敢把我關在門外!”
他看了一眼高高的院牆,現在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隻能爬牆了。
他們家的院牆建的比村裡人家的高。
就是怕顧彥柳一個小姑娘在家不安全,特意往高了建的。
所以他的爬牆行動不是很順利。
蘇念雪迷迷糊糊間,聽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她沒有當回事,翻了個身繼續睡。
可隱隱約約間,她似乎聽到有人小聲喊她的名字。
不管了,大概是風聲吧!
“蘇~念~雪”翻身之際,門外傳來又一聲呼喚,她好像還聽到了咬牙的聲音。
等等這個聲音,怎麼那麼像……
“蘇念雪,你要是再不開門,等老子進去了,要你好看!”
完了,真是顧彥白!
他不是走了嗎?
“再不開門,老子踹了啊?”
“彆,彆,我開。”她深吸了一口氣,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猛的將門栓拉開了。
剛一拉開門栓,顧彥白就將她抵在了門板上,一張臉黑成了鍋底,從喉嚨裡擠出幾句話,
“蘇念雪,膽子挺肥啊!
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這世上有幾個人敢把老子關在門外?
是不是這幾天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我是個啥人?
還敢騎到老子脖子上拉屎,皮癢了是吧?”
他一身的水汽,頭發還濕漉漉的貼在頭皮上。
原來他沒走,是去洗澡了!
“不是你說的,你要走嗎?
我等了好一會,見你真走了,我才去關的門。”蘇念雪也有些委屈,是他自己話沒有說清楚好不好?
“嗬,敢情還成老子的錯了?”
顧彥白怒極反笑,他明明就是說的氣話,這死女人還當真了!
他隻要一想到自己撅著個屁股在外麵爬牆,他就想弄死她。
他不要麵子的嗎?
最可氣的不是這件事,是等他好不容易爬進來的時候,那個死女人居然把房門也拴上了。
害他在門外喂了好一通蚊子。
誰家的女人有她那麼心大的,男人夜裡出去了,一點不帶擔心的,反而睡的四平八穩的。
一想起這些,他就將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他活了二十四年,還沒有像今天晚上這麼丟人過。
還不是她事多,不就親熱一下,還非得要自己去洗澡。
可她倒好,等他洗得乾乾淨淨的回來,她卻睡的香噴噴的!
關鍵他又不好大聲的喊,他可是顧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