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隻能嫁給鰥夫,或者上了歲數討不到媳婦的男人。
可那樣的人家,會對她閨女好嗎?
直到小孫子得哭聲傳開,才驚醒了她。
“娘,你想啥?小寶都摔了!”
桃子正挎著個籃子走出房門,就看到了這一幕,忙跑去將小侄子扶了起來。
“這大中午的,上哪去?”看著她這副打扮,楊大娘問道。
“哦,我去山上摘兩個柿子去!
狗蛋兒這幾天不是老嚷嚷著想吃柿子呢!
我現在正好有空,就去幫他摘兩個好了。”
說話間,桃子已經走出了家門,來到了山上。
現在已經入秋了,但秋老虎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候。
就算她選僻靜的小路走,還是出了一頭大汗。
這些日子山上的柿子成熟了,村裡的孩子見天的往山上跑。
因此,離村裡近些的地方,或者矮一些的樹上,柿子都已經被薅光了。
她尋了好長時間,才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找到了一棵滿意的柿子樹。
這棵樹有些高,樹上掛滿了紅澄澄的柿子,藏在碧綠的葉片中間,看起來煞是喜人。
她把籃子放下,踮起腳尖,將手伸得長長的,就這樣還是夠不著樹上的柿子。
身後不遠處的大樹後麵,露出一雙粘稠而又油膩的目光。
這道身影自她上山起,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了。
“桃子妹妹,摘柿子呢?我幫你吧。”
那人邊說邊朝著她走去,眼睛卻一直盯著她因為伸長手,而露出了一截白嫩細膩的腰肢。
桃子回過頭來,看著來人微微皺了皺眉。
此人是村裡有名的懶漢吳二賴子。
他跟顧彥白一樣,在村裡的名聲響當當的。
兩人都不愛乾農活,導致地裡的雜草長得比莊稼還高。
但顧彥白好歹不禍害村裡,他人再混,也是去謔謔彆人,對村裡倒是沒什麼危害。
可吳二賴子不同,他這人專為禍村裡。
不是今天去這家的地裡薅點小白菜,就是明天去那家的地裡扯把蔥。
村裡人大多樸實,不過是點青菜,又看在鄉鄰的份上,倒也從來沒有跟他計較過。
就算有時候遇上他正薅自己地裡的菜,也隻是笑笑了事。
不知是不是因為村裡人的大度,反而助長了吳二賴子的囂張氣焰。
近些日子,村裡時不時的就能聽到嬸子們罵人的聲音。
一問才知道,原來是家裡的雞不見了。
大家心照不宣,這雞一定是祭了吳二賴子的五臟廟了。
雖然沒有證據,但村裡人眼睛又不瞎。
都一個村的,要說哪家的條件不比他吳二賴子家強?
雖說這幾年的夥食好些了,但村裡人因為要勞作的緣故,都長得比較清瘦。
唯獨吳二賴子一個人,臉色紅潤潤的,上麵還泛著一層可疑的油光,那張方臉都快補成圓臉了。
雞不是他偷的,還能有誰?
可偏偏誰也沒有抓著他的現行,就算心裡不忿,也隻得作罷!
桃子看著他靠近,下意識的往後麵退了兩步,眉頭都快皺成了川字,
“不用。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可以。”
“嗨,桃子妹妹,你說你客氣啥?
我到底是男人。
長得比你高,要摘柿子不比你輕鬆啊。”吳二賴子說著,又朝她走近了兩步。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桃子一臉抗拒。
荒山野嶺的,孤男寡女待在一起,要是讓人看見了,不定得傳出多難聽的話來。
她一個離了婚的女人,名聲本就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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