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後來回家的次數便越發少了。
聽著他的概述,蘇念雪將這些說辭與印象中的那個男人,一一對照起來。
彆的她知道的不多,隻知道從麵相上看,那個男人確實挺老實的。
“姐當時為了他,跟爺爺大吵了一架,說非他不嫁。給老爺子氣的,幾天沒理她。”
顧彥白想起當時的情景,剛開始老爺子還和顏悅色,細聲細語的跟她把道理掰碎了,揉爛了說給她聽。
老爺子說,這種家庭是非多,以後嫁進去,再好的感情,久而久之也會磨沒了。
男人最重要的是得有養家糊口的本事,光圖那張臉好看可不行。
衣食無憂的情況下,好看的臉的確是加分項。
可要是連溫飽問題都解決不了,那張臉可不頂什麼用。
畢竟看臉也看不飽,不是嗎?
他記得老爺子當時說這話,嘴角的譏諷就沒下去過。
他反複的說,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得慎重了。
不然以後要是後悔了,都沒地兒悔去。
可無奈,大姐當時跟他感情正濃,一門心思就要嫁給他,老爺子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
隻說現在時代不同了,婚姻大事,就該自己做主。
她也大了,可以決定自己的婚事。
這話給老爺子氣得直喘粗氣,那張臉黑的幾乎能滴下水來。
直說真是白給她養活這麼大。
就這樣兩人僵持了幾天,可胳膊終究沒擰過大腿。
最後,這事以老爺子的妥協而告終。
他一邊為大姐準備嫁妝,一邊氣呼呼的罵道,“顧彥荷,你要是以後受了委屈,可千萬彆來老子跟前哭。”
姐當時也硬氣,說他會對她很好,以後她一定會過得很幸福。
聽了這些,蘇念雪也是一陣唏噓。
老爺子到底年長,經的事情多,看人看事的確比他們年輕人更老道一些。
看現在顧彥荷的一言一行,大概是給老爺子一一料準了吧。
她問道,“姐究竟喜歡他啥呀?”
“她說周武長得好看,又聽她話,而且,說話文鄒鄒的,時不時得還會給她吟幾句詩。”
蘇念雪………
就標準就很……難評!
其他的她不清楚,畢竟就見過一麵,但就長相方麵,“彆說周武長得,………”
“嗯?”顧彥白箍在她腰間的手,用上了幾分力道,眼裡警告的意味明顯。
蘇念雪嗤的一聲笑了出來,“顧彥白,那是你親姐夫,你說你吃的是哪家子的飛醋?”
“蘇念雪,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吃醋了?”他一手撚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四目相對。
可他那黝黑的瞳孔深處,分明擎著一束束小火苗。
蘇念雪從善如流,立馬告饒,“好好好,你絕對沒有。
你顧彥白可是頂天立地的一漢子,怎麼可能會吃醋呢,是吧?
定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
他的手指在她眼睛上麵撫了撫,“蘇念雪,你才多大啊,就敢稱自己老了?
趕明兒,有本事你上爺爺跟前說去?”
這對大眼睛明亮而有神,時而狡黠,時而俏皮,有時候還很氣人,誰家老花眼長這樣?
“你懂啥,我這是紅顏未老,心先衰。
我實際年齡確實不大,但心卻曆儘滄桑,仿佛已經過了幾十年,不行啊?”
她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她這些年過的有多坎坷,有多心酸,還有多累,人家是體會不到的。
顧彥白,“哦,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跟老子過日子,度日如年是吧?”
她一下子從他胸口爬了起來,兩手輕輕捏著他的兩腮,“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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