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於細胞傳達的危機感湖水突然的炸裂開來,一個有些奇怪的人類從湖水之中跳出。
臃腫且猙獰的身體沉沉的落地,擋在了平野老伯的身前,連槍械都無法擊穿的身體直麵著周宏卻在微微的顫抖著。
他並不害怕,可是他的細胞們都在提醒著他——眼前這個男人的恐怖。
與他的戰鬥,隻有死亡一個下場。
“吼!”近藤他發出了一聲威嚇般的咆哮。
可是見識多了各種五十米怪獸的兩人卻絲毫沒有的害怕,表情十分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近藤。
鋒銳的利齒隨著他大張開嘴的咆哮,讓人清晰可見,肥壯的身體充滿了爆裂般的力量。
從他剛剛從沼澤之中跳出來的力量,周宏與良兩人毫不懷疑,他能夠一巴掌把旁邊的那顆大樹拍斷。
緊繃的手臂甩動著就要對周宏兩人展開攻擊。
“近藤!”平野老伯一點也沒有介意近藤的模樣。
雙手搭在他粘黏著些許惡臭泥沼的手臂上,蒼老的身體也不知從何爆發出的力量,讓他的聲音無比的洪亮。
“不去做錯誤的事情,這不是你一直都在堅持的事情嗎?”
在老友的聲音讓近藤抑製住了身體細胞因為恐懼而產生的暴躁。
“你們剛剛說是來拯救我們的,如果不介意的話,到那邊的小屋裡細談,可以嗎?”老人的眼睛之中綻放著與往昔截然不同的光彩。
不再是那愧疚的眼神,而是數十年來從來都未有過的希望神采。
順著平野老伯邀請手勢的方向看去。
說是小屋,可是說是窩棚可能更為妥當。
小屋簡單的隻有生鏽的鐵皮遮擋住上方,側麵簡單的用木料之類簡單的搭建,小屋僅能夠維持最為簡單的擋雨功能。
寒風能夠輕易的從那寬大的裂縫之中鑽入。
周宏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平野老伯身上的衣服,灰色衣服被洗的發白,顯然他的生活頗為的拮據。
也對。
為了讓變成怪模怪樣的近藤還擁有著人的意識,他沒有辦法離開太遠的距離。
沒有保護住近藤女兒的愧疚之情,讓他將自己一生的生命全部都交代在了這片荒野之中。
勉強能夠維持住溫飽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這種難度越發的增長著。
打開了搖搖晃晃的鐵片木門,小屋之中頗為雜亂,大概是為了保暖,雜草幾乎堆滿了整座的小屋。
大概僅僅隻是提供偶爾下雨時的臨時住所,小屋什麼東西都沒有。
不過周宏與良沒有在意這些東西,沒有一點嫌棄的坐在了雜草堆上。
長歎了一聲後,平野老伯開始說起了從前。
“近藤和我相識已經有很多年了。”平野老伯坐在一旁一塊乾淨的石塊上,輕聲的說著。
“我也已經不記得多少年前了,當年各國都在發生戰爭,而我和近藤則是在一個秘密研究所服役。”
“而我與近藤則被分配在了同一個小組之中。”
“我與近藤所研究的項目是讓細胞治愈加快的細菌實驗,在所有人的各種實驗之中,這可能是我和近藤所最為慶幸的了。”
戰爭的年代,尋常的平民被戰爭的履帶裹挾著,隻能夠痛苦的前進,一旦停頓下來,就會被碾成碎片。
在迪迦新時代的成長的良對於這些事情一知半解,那個烏托邦的世界,根本沒有人會去研究如何殺死人類的細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