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晴自然不可能聽不出來,徐燕如的這番話完全就是針對自己所說的做出的正麵回應。
於是,她也開始第一次對這個家庭主婦有了正視的意思,表情冷冷的說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啊?”
徐燕如則是做出一副“你冤枉我了”的樣子,輕笑道:“柳女士想多了,我就是覺得你剛才說的有些片麵了,所以補充一下而已,可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啊!”
“......”
通常而言,如果一個人說出“我真不是那個意思,你不要多想”這樣的話語時,那麼基本可以肯定,他百分之九十九就是那個意思!
因此,柳詩晴的臉色越發難看了起來。
她稍稍調整了一下坐姿後,便毫無表情地直視著徐燕如,語氣冷淡地說道:“徐女士,要說你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恐怕也隻有你自己清楚了。但是!我們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難道你不認為你的一些行為,特彆是在麵對一個母親的時候,顯得有些卑鄙無恥了嗎?”
“卑鄙無恥?”
聽到柳詩晴連這種帶有侮辱性的詞彙都用了出來,徐燕如的表情也一下子凝重了幾分。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目光緊緊凝視著柳詩晴的雙眸,淡淡的回答到:“柳女士,說實話,我確實不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到的這個結論!當然了,我也不是那麼關心!但是,要是說出來能讓你好受一些的話,那我也不介意耐著性子跟你分析分析,你說呢?”
“哼!”
柳詩晴冷哼一聲,然後麵無表情的說道:“徐女士,咱們都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我今天都已經主動找上門了,有些事情也真的沒必要再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吧??”
“哦?比如說呢?”
徐燕如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模樣仿佛就是要將裝傻進行到底一樣。
看著徐燕如的這種態度,柳詩晴的情緒再次處於了爆發的邊緣。
但她仍咬緊牙關,強行壓抑住內心升騰而起的怒火,沉聲道:“徐女士,不管你再怎麼說,也不能否認一點——那就是陳天是我十月懷胎費勁千辛萬苦生下來的兒子,我們之間的血緣關係是永遠也不可能消失的,沒錯吧?”
“嗬嗬!”
聽到這裡,徐燕如直接冷笑了一聲。
心中暗道,看來她還是賊心不死啊!
本來這麼長時間沒有再見到陳家人找上來,還以為他們是覺得小天已經上大學了,就算再不甘心也沒用了,所以放棄了呢!
現在看來!
嗬嗬!
還是不肯放手啊!
想到這裡,徐燕如也不打算再給對方留任何的顏麵了,當即表情一正,嚴肅的說道:“是你把小天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這一點我想應該從來沒有人否認過吧?”
“......”
看她沒有回應,徐燕如繼續說道:“但是!在把小天帶到這個世界上之後,你可曾有儘到過身為一個母親應儘的責任?”
“我......”
柳詩晴見她這麼否定自己,心中一急就想反駁。
但是徐燕如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快速說道:“生養生養,你是生育了小天,但是沒有儘到養育之責!”
“那是......”
“我知道那是因為小天小時候丟失了,但是!他長大了回到陳家之後呢?”
徐燕如的言辭也愈發快速,表情也越來越嚴肅了起來。
她雖然沒有看過那本日記,但是從祁明海的口中還有那幾次祁天跟她們的對話之中,也差不多把祁天所受到的不公遭遇給了解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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