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沉沉道:“死了?怎麼會在桉姐兒的鋪子?”
“具體情況,現下還無人知曉。不過,此人行跡惡劣,名聲極差,三姑娘用這樣的人,可謂是引火上身。”
魏氏冷哼一聲:“她初初出門做生意,自然是沒有識人的本領,被人蒙混也正常。在她心裡,以為賺銀子是多簡單的事。就算是我,若沒有你們這些魏府的老人幫襯,又哪能撐得起這麼多的鋪子。”
“夫人謙虛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酒方的事,我得慢慢想想,趕緊將朱邑縣的人給我都喊回來,還有車腳費,全部從你的工錢裡扣。”
劉管事默然點頭:“是。下人明白。”
永定侯府大門口,趙幽陰沉著臉下了馬車。
抬步朝府內走去。
頭幾日在四方賭場輸了一千兩,丟了很大的臉麵。
今日他心情不錯,恰巧今日又有大場子,他便想著,今日去將那日丟掉的麵子找回來。
結果,又輸了,且輸得比上次還要多。
不知不覺進了絳華院,看了看緊閉的正屋。
賤貨,陽春時節,大白天的,她日日屋門緊閉。
整日裡悶在屋裡頭,也不知道在瞞著他,暗暗盤算什麼。
趙幽本來要去他自己的兵器室,越看緊閉的主屋門,心氣越是不順。
直接大步走了過去,“嘭”地一下,將屋門猛地踢開。
因用力過猛,原本被踢來踢去的屋門就不牢靠,經他這一腳,屋門與門框連接處看上去搖搖欲墜。
屋內,夏媛和紅玉驚得臉色一僵。
趙幽進了屋,臉色陰沉地看著軟塌邊正交頭接耳的兩個人。
果然,夏媛和紅玉主仆二人,又貼在一起說著什麼悄悄話。
他幽冷地勾勾唇,大咧咧進了屋,在夏媛的身邊坐下。
“夫人,聊什麼呢?”
夏媛其實是嫁進侯府這段時日,越發覺得那個齊歡很不對勁。
好像總是對著她陰陽怪氣。
打聽之下才知道,她和趙幽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是趙幽的青梅。
且還打聽到,這後院十幾個女人,有名分的,沒名分的,隻有她沒有挨過趙幽的打。
不僅如此,她還時常像個攪屎棍一樣,跑到趙幽麵前各種告狀。
她新婚之夜打碎合衾酒的事,很難說不是齊歡捅給趙幽的。
她如今才是這後院的主人,豈容這樣的人在後院興風作浪?
她今日直接派人喊她過來,伺候自己用膳,想給她個下馬威。
妾伺候夫人,天經地義。
她倒是來了,卻是扮成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
剛為她布了一口菜,直接在她麵前演暈倒。
有這種人在,她還好過得了?
她正和紅玉籌謀著,怎麼能想辦法治住這個齊歡。
見趙幽進來,紅玉趕忙離開夏媛身旁,朝旁邊挪了兩步。
趙幽看著她們二人臉上心虛的模樣。
“說啊,你們在談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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