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媛擰眉惱怒道:“你做什麼?”
確定她很疼,夏桉心裡就安心了。
隨意一捏就捏到了傷處,說明身上傷肯定不少。
她唇角勾了勾:“沒什麼,多日未見姐姐,有些想念罷了。”
夏媛臉色陰沉地看著她:“少跟我說屁話。”
“那姐姐攔住妹妹,不是因為想念嗎?”
夏媛低聲怒喝:“我想你去死。”
夏桉臉色也冷了下來:“這才嫁進侯府幾日,姐姐便就死不死的掛在嘴邊,未免早了些。”
夏媛似要看看穿她一樣,目光銳利地盯著她:“茶藝達圓融之境,還會隨機作曲彈奏,夏桉,我看你是快成精了吧?”
夏桉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若成精,姐姐豈不要更加瑟瑟發抖。”
“我為何要發抖,我現在是永定侯府世子夫人,未來侯府的女主人。待我懷上世子骨肉,我會讓你看看,我過得有多瀟灑快活,而你,一個卑賤的庶女,隻會嫁給一個無名小卒,一輩子都被我碾在腳下。”
夏桉輕聲道:“那我祝姐姐,早日懷上侯府子嗣,我是由衷的,祝福你。”
夏媛道:“倒你是,你如今這樣,是請了邪祟上身了吧?”
夏桉回她:“姐姐,麵對現實吧,我從前抱樸守拙,低眉恭謹,是為了給你留麵子,卻並不代表我就是個蠢材。如今,我不過是看清楚了,有些人你尊她敬她,隻會讓她得寸進尺,反手還要將你推進火坑。如此,我便沒有藏拙的必要了。你今日看到的,才是真正的我。”
夏媛有些不可置信:“你?”
她說什麼?
她從前一直藏拙?
夏桉道:“夏媛,你寄希望於子嗣,我十分理解你。但,你真的覺得,你懷上子嗣,就有用了嗎?”
“廢話,定然是有用。到時趙幽護著我還來不及。整個侯府,都會護著我。”
夏桉微微舒口氣,語氣略顯同情:“那你便試試吧。”
說著,她頭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夏媛緊緊攥緊了拳頭。
總有一天,她要碾死這個賤人。
夏桉心裡默默地想,上一世,她是因為心中掛念小娘和舒寒,所以才會在侯府裡死命掙紮了六年之久。
夏媛,不知這一次,你能掙紮到幾時呢?
夏桉出了宮門,才發現夏光淳和夏舒緯都在等著她。
陛下的二百兩賞金,已經被抬到了馬車上。
回程時,夏光淳讓夏桉與他們同坐一輛馬車。
車廂裡,賞銀發出金燦燦的光亮。
夏光淳今日的心情,可以用跌宕起伏來形容。
從擔心、到震驚,再到擔心,最後徹底發現自己真的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兒。
整場下來,他收獲了同僚諸多的讚歎之聲。
夏光淳沉吟了好一會兒,不解地問道:“桉兒,你今日的茶藝,和琴技,都是何時練地?”
夏桉道:“父親,其實,小娘這些年,將她會的才藝都有教授與我。我平時也沒有彆的事,就花了些心思琢磨,所以才會有今日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