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她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不久之後,自院中走出一個女子,伴著一個丫鬟。
夏桉身姿端然地走到了大門口。
瀟娘立刻準備了好了潑墨的姿勢。
夏桉看著門口的一群婦人:“各位找我,有何貴乾?”
“你就是清風醉的主人?”
“正是。”
“你可知你家的酒,如何害人?”
“酒便是酒,何來害人?”
“你廢話,”瀟娘叫嚷道,“我家相公喝了你家的酒,胳膊都摔斷了,你這個害人精,”說著,她大步朝前走去。
後麵的婦人們跟著上前:“就是,你得負責。”
“不能仗著你是官家女子,就可以肆意妄為。”
夏桉站在原地沒動。
瀟娘邊走邊將手伸進袖中掏油墨,眼見著事情將成,突然,橫空飛來一腳,將她一腳踢出去有十米遠。
袖子裡的油墨瞬間灑了出來,噴了她自己滿臉滿身。
夏桉假裝受到驚嚇般捂住了嘴,“嘖嘖”了兩聲,“好慘。”
瀟娘傻眼了。
“啊”地慘叫了一聲,“我的臉,我的臉啊。”
其他幾個婦人也有些傻眼。
說是來幫她討說法,沒聽說她要潑油墨啊。
朝姑娘臉上潑油墨,也太損了吧?
再說這橫空飛出來的一腳,簡直將她們都驚呆了。
之前牆上街上,根本也沒見什麼人啊。
這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這人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就說人家官家的小姐,怎麼可能身邊沒個保護的護衛呢。
這瀟娘,可真是有點坑人啊!
她們也沒管瀟娘,一溜煙全都嚇得跑走了。
雙鶴走到了瀟娘的旁邊,道:“有不平就去官府,沒有不平,就有多遠滾多遠。以為夏侍郎府是你隨意撒潑的地方嗎?”
說實話,雙鶴這橫空的一腳,直接將瀟娘給踢懵了。
薑嬤嬤隻說讓她過來撒潑鬨事,將油墨弄到夏桉身上便是。
可也沒有說會有一個高手突然出現啊。
她使勁抹了一把如黑炭一般的臉,起身就朝著街尾跑去了。
夏桉看著瀟娘落荒而逃的背影,目光陰冷。
魏氏她們知道她懂醫,所以沒有在她的飲食和毒上麵做文章,卻想到了如此下三濫的法子。
她搖了搖頭。
“有點菜,沒勁。”
蘭林閣,蘇氏翻看著夏桉尋來的這本《土木紀》。
沒想到,夏桉竟尋到了這麼好的東西。
她從前聽老爺提到過這本書,說是這本書裡,記載著土木建築類的技術和知識。
若是能尋到這本書,於工部的公務會有巨大的助力。
她其實為老爺繡了一個腰帶做為生辰禮。
但桉兒一定要她親自將這本書送給老爺做為生辰禮。
如此也好,老爺一定會非常喜歡,與魏氏準備的昂貴的禮物比起來,這個禮物反而更有分量一些。
山菊道:“姨娘,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去前院了。”
蘇氏點點頭。
山菊和如雲一起幫著蘇氏最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主仆二人出了蘭林閣。
出門走了一段路,見前麵的路被堵上。
一個小廝見她們過來,道:“蘇姨娘,今日這條路翻修,您需得稍稍繞些路,從那邊的蓮池上過了。”
主仆三人對視了一眼。
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小廝的眼眸黑了黑。
昨兒夜裡,蓮池上的橋板被鬆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