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左走,其他人也跟著往左走了。
路過一棵很大的枯樹時,她突然停了下來。
“好像有人!”
陸建森四下看看,視線突然鎖定了枯樹上方的一個樹洞。
“上去看看!”
話落,身手靈敏的路向前已經像隻靈巧的猴子,爬上了樹。
在樹洞裡推拉幾下後,他突然驚呼出聲,“有一個人。”
“死的還是活的?”樁子問了一聲,人已經上樹幫忙了。
不多一會兒,一個身體凍得快沒有意識的年輕人被平放在了雪地上。
顧小溪觀察了一下,輕聲道:“還有救!”
利用聚溫術加急救術,給人做了急救後,年輕男人很快醒了。
經過詢問後,他們才知道,年輕男人就是上山的年輕人之一。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羅陽問道。
劫後幸存的年輕男人一臉後怕地道:“我們本來是約著在大雪封山前去山上打獵的,但遇到了暴風雪,我們當中有人在跑下山時踩到了陷阱,受傷了。”
“我是想帶著傷員趕緊下山的,但其他人想留在山上找山洞躲避暴風雪,產生分析後,我就自己一個人走了,想回去搬救兵。可後來風雪太大,我實在走不動了,就爬到這個樹洞了。”
隻是,樹洞裡太冷了,他剛剛感覺自己快死了。
“知道其他人在哪個方向嗎?”陸建森問道。
“在北邊的山上,那裡有個廢棄的獵人屋,他們有可能去了那裡。”
陸建森見這人穿的不多,衣服還破了,派了個人送他回去,便又帶隊朝山上走了。
半個小時後,他們找到了那個踩中了陷阱的小夥子。
對方雙腿受傷,腿上的血已經凝固,人靠在一塊大石頭後麵,人居然是清醒的。
看到顧小溪他們,小夥子很是激動,仰頭就衝天空嚎了一嗓子。
“媽,你兒子死不了了!”
剛靠近他的顧小溪都嚇了一跳,“你精神很好啊!居然沒凍傻。”
嗓門那麼大,怎麼不早點喊人求救的?
小夥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以為我死定了,我家裡人都不知道我上山了。”
樁子上手捏了捏這小夥子的手臂,輕嘖了一聲,“長得還挺結實,這麼冷也沒凍死。”
“我從小體質好,抗凍,這次上山穿得也多。就是暴風雪的時候我好像被飛起來的樹枝還是什麼東西打暈了,醒來就發現兩條腿都不能動了。”
山上沒有人,他也沒敢亂喊,一直在保存體力,想撐到有人找到他。
顧小溪幫他把腿傷處理了,拿出一隻碗,從自己的迷你水瓶裡倒了一杯熱水給他,“腿部神經凍傷了,回去好好養著吧!要是再受凍,以後走路都困難了!”
小夥子又怕又感激,喝完水竟然哭了。
陸建森問了其他人的下落,便又吩咐了兩個人,把小夥子帶下山了。
顧小溪這會兒心情還挺複雜的,因為那小夥子說他是被同伴丟下的,其他人都各自逃命去了。
陸建森似知道她在想什麼,溫聲道:“災難麵前,如果連自己也救不了,那就沒有辦法救彆人。還有就是,生機對每個人都是公平的。”
顧小溪抬眸看著他,似乎明白了陸建森的意思,但又不是全明白。
不過,等他們到達到那間廢棄的獵人小屋時,她突然就明白了。
確實有人到達了這裡避風雪,但這地方本就是廢棄之地,暴風雪肆虐之下,小屋已經被吹倒。
在這裡,有三個凍得快失去意識的人,還有一具屍體,徹底救不活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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