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四點半就起來了。
因為不知道今天什麼時候會回來,所以臨走時她給了招待所工作人員一隻風乾雞,一大包五香花生米,說如果今天蘇大娘來找她,就交給蘇大娘。
怕工作人員嫌麻煩,她也額外給了工作人員一小袋五香花生米,這才騎著自行車出去。
因為天色還早,她沒有直接去張老家,而是在街上轉了轉。
路過國營飯店的時候,她看到不遠處的圍牆邊堆了一堆碎瓷片,有各種砂鍋瓦罐的碎片、有老式碗盤的碎片,也有各種瓶瓶罐罐的碎片。
因為附近沒有人在走動,她心思動了動,順手就將這堆東西全都收進了舊物雜貨庫。
看到新品展示廳出現的一件件嶄新的瓦罐和碗盤時,她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申城是個大城市,這些瓦罐和碗盤的款式都比彆的地方精致漂亮些。
就是現在大家都用鋁鐵飯盒,老舊的碗盤就用不上了,想來是這樣,這些東西才會被打碎扔掉了。
收了一波東西,顧小溪的積分都漲了一千二,所以她找一個環衛工阿姨問了路後,便去了肉聯廠。
當然,她也不是去買肉的,而是在想辦法收了肉聯廠附近的垃圾坑,從裡麵提取出了好幾斤的鴨絨和鵝絨。
等回青北後,她打算多做幾件衣服。
八點的時候,她這才去張老家。
此時,張秉義已經站在家門口看了好幾回了。
等看到顧小溪的身影,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再晚點,他都要懷疑自己昨天晚上信錯人了!
張老見顧小溪來了,直接把自己孫子趕走了,“你趕緊走吧,小心眼的東西!”
張秉義輕咳了一聲,“我先去請假,再買點菜回來。”
“去吧!去吧!多買點!”張老揮揮手,然後看向了顧小溪。
“小丫頭,你過來。”
“哎!”顧小溪立即跟著張老進了屋裡。
張老從一堆舊報紙裡拿出來一個泛黃的筆記本遞給顧小溪,“當年我挖到那株百年人參時,那附近其他還有好幾株人參,但因為都是參齡不過兩三年的小苗,我當時就沒有挖。”
“如今十多年過去了,那參齡也長了。雖然離百年還太短,但你們非要去挖參的話,也可以去那一片碰碰運氣,這上麵有我當時所繪的地圖。”
顧小溪一聽,趕緊仔細地看了起來。
因為是手繪,並不是太清楚,所以張老還指著上麵的路徑給她解釋了起來。
“當時,我是自吉嶺東邊的路去的,這地方在吉嶺的大山深處,當時我在裡麵待了一個多月才出來……”
顧小溪認真地聽著,努力地記憶著。
張老說完後,又道:“你一個小丫頭和我孫子兩個人去吉嶺不太安全。你身上還有胎毒,特彆忌諱受風著涼。你再喊兩個伴去吧!你們到時候可以在吉嶺再集合……”
他不止擔心自己孫子的安危,同樣也不希望這丫頭因為采藥出事。
顧小溪沉默了一會兒才道:“那我等一下去郵局打個電話。”
“也行。你這丫頭看著細心還有耐心,我再給你講講吉嶺上的一些事……”張老事無巨細地給顧小溪說起了上吉嶺的注意事項。
顧小溪認真地聽著,默默地記著。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張老的生活經驗就像一本書,不斷地吸引顧小溪仔細閱讀。
聽著張老的話,顧小溪發現,有經驗的人即使不掌握觀測術,對於吉嶺上的氣候變化也能做到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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