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溪吃了兩片紅薯片,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忙看向了自己爸爸。
“爸,你知道嗎?我前陣子見到了一個和亦蘭姑姑長得很像很像的女人。”
顧亦民一怔,“很像?有多像?”
顧小溪立即跑回房間,拿出了自己拍的那張照片。
顧亦民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之色,“這不是亦蘭嗎?”
“不,這不是。這人穿得比亦蘭好,氣質也有些不同。”顧亦民很快自問自答。
江秀清也湊過來看了一眼,然後嘖嘖稱奇。
“這是真的像呀!這不說,肯定以為是亦蘭的照片了。”
江外公看後也點點頭,“確實像!”
顧小溪見大家都這麼說,??便將自己先後兩次見到謝茹的事說了出來。
然後,也特意提了一下那個叫謝珠的女人和她的兒子謝忘懷。
顧亦民聽後仍然是懵的,“我以前也有兩次看到你爺爺去郵局的,但我不知道京都有人寄錢給他的事。顧家也沒有在京都的親戚呀!”
江外公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爸年輕那會兒,有一陣經常去定城鄉下,聽說是有個什麼親戚離開定城後去了京都。”
“什麼?”顧小溪聽後表情一滯。
“那個謝茹跟我說,那個謝珠其實是定城鄉下的,不是淮城人。”
“這……這麼巧?”顧亦民感覺腦袋有些不夠用了。
“以前喝酒時,你爸無意中提過一回,怕他自己都不記得了。”江外公回憶道。
“這個謝珠乾嘛的?為什麼要每月給你爺爺寄錢?這要有這麼好的關係,早就來往了吧?”江秀清想不明白。
顧小溪琢磨了一下才道:“媽,還有一件更巧的事,陸建森外公送他的祖傳玉佩被人偷走後,兜兜轉轉被謝珠寄給了爺爺,然後又被顧新麗偷走了。”
“什麼?還有這事?”江秀清這次不淡定了。
顧小溪點點頭,“我也覺得這事挺古怪的。但那個叫謝茹的女人,長得真的和姑姑好像。爸,爺爺有兄弟姐妹嗎?”
顧亦民點點頭,“有是有,但六零年代那會兒餓死的餓死,病死的病死,就剩你爺爺了。之前你們清明節去掃墳時不是看到過墓碑的嗎,你爺爺有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除了那兩個呢,堂兄弟姐妹有嗎?”顧小溪又問。
顧亦民搖搖頭,“沒有吧!反正我從來沒見過。”
“爸,你覺不覺得你和亦蘭姑姑的名字很好聽,在顧家很特彆?”
江秀清聽到這,也忍不住接話,“是啊!你大伯叫顧衛國,你爸叫顧亦民,然後你大姑叫顧亦蘭。輪到你三叔和小姑了,又叫顧冬寶和顧小妹了。”
顧小溪點點頭,“是啊!爺爺奶奶取名字,怎麼突然就有文化了呢?”
顧亦民從來沒有想過這一點,這會兒有些卡殼,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顧小溪則又繼續抽絲剝繭,“自從我有印象起,好像爺爺奶奶都不喜歡爸爸,也不喜歡亦蘭姑姑。然後也不喜歡我媽和我。”
“爸,你說,你會不會不是爺爺奶奶親生的?”
顧亦民一時間有些愁苦,“我小時候,你奶打我的時候,我也這麼懷疑過,甚至也這麼希望過。但是,我和你爺爺長得是真的挺像的呀!”
不說十分像,五分相像是有的。
正因為這份相像,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異想天開。
“小溪,這事你先彆惦記了,我先暗地裡看看。下回,下個月我想辦法跟蹤一下你爺爺。”江秀清忽然小聲地說道。
她也想知道,誰會沒事每月寄錢寄票給顧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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