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宗主是誰?""
叫花子滿眼疑惑,雙手麻利的將濕漉漉的墨發隨意一擰。
""你……你是誰?""
反應過來後,浮光上前幾步緊緊盯著叫花子。
這張臉輪廓分明,完美無暇,月光印襯下閃爍著淡淡的柔和光暈,他鬢如刀裁,眉如墨畫,色如中秋之月,美得讓人忍不住淪陷其中。
浮光並不是驚訝於這張臉有多麼完美。
而是……
這張臉跟青宗主一模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麼會……
青宗主早在三年前已經跳下煉丹爐獻祭而亡,連屍骨都沒留下一塊,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再看他的眸子。
他的眸子清澈如水,俏皮純潔,又飽含著對新事物的探索新奇。
青宗主的眸子溫柔到了極致,也悲傷到了極致。
他的眼神裡不可能這般靈動的。
他不是青宗主。
顧熙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嘴裡情不自禁喊了一個名字。
""晨飛大哥。""
此言一出,她自己都驚呆了。
又是額頭上的魂魄在作祟嗎?
叫花子笑容可掬,""我不叫晨飛,我叫雲飛,易雲飛。""
""易晨飛是你什麼人?""顧熙暖猛地攥住他的肩膀逼問道。
叫花子被她弄蒙了,訥訥道,""我不知道誰是易晨飛,小妹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小妹妹?你幾歲?""
""十八。""
""叫姐姐。""
顧熙暖想鬆手,不知為何雙手遲遲不願鬆開,仿佛鬆開他就徹底消失了。
""你攥得我好疼,放開我。""
叫花子努力掙脫她的桎梏,與她拉開距離。
這個女人瘋瘋癲癲,莫不是腦子不正常?
顧熙暖心裡一空,轉頭看向浮光,""你知道易晨飛是誰?""
""知道,天下第一樓的青宗主,玉族最出色的青年才俊。""也是主子的心上人。
""那他現在呢?""
浮光眼神略顯悲傷,""沒了。""
""我額頭上的魂魄跟他關係很親密?""
""嗯。""
浮光不願多說,將頭背過去。
顧熙暖心裡湧上一層悲傷,她努力調整情緒,告訴自己那是身上那些魂魄的情緒,而不是她的。
""如果他們長得很像,或許他們是孿生兄弟吧。""
""主子,年紀對不上,青宗主稍年長些。""
""沒有血緣關係的情況下,兩個人不可能長得那麼像的,或許你可以去查查。""
""青宗主都沒了,查那些……也沒什麼意義了。""
叫花子擰乾身上的濕漉漉的衣裳跟墨發後,對他們莫名奇妙的對話不感興趣,拔腿就想跑。
顧熙暖從後麵拎住他衣裳。
""偷盜官糧,你這想跑?""
""你該不會是當官的吧?冰國除了女帝,不是隻有一個女人當官嗎?難道你是楊漫?""
""為什麼偷盜官糧?""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為了吃唄,難不成為了好玩。""
""一個人吃那麼多?你不知道冰國多少災民都在等著糧食賑災嗎?""
""知道,可是貪官太多了,那些賑災糧食層層發下去,到百姓手裡能有百分之一都謝天謝地了,還不如由我親自發下去。小妹妹,你是不是想知道我拿那些官糧做什麼,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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