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主將頭扭向一邊,不敢去看顧初暖,也不敢讓她看到他的臉。
與此同時,他右掌一吸,床邊的帷幔被他拉了過來,擋住他外露的褶皺肌膚。
他肩膀抖動不停,氣息加急,隨便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情緒極其不穩,尤其是他拚命想捂住臉上的燙毀的容貌。
顧初暖掃了一眼花花,&34;你先出去吧。&34;
&34;是,奴才告退。&34;
&34;哐啷……&34;
大門關上,屋子裡頓時安靜下來,靜得隻有他們兩人的呼吸聲。
顧初暖一步步靠近,笑道,&34;阿莫,我回來了,你不高興嗎?&34;
魔主眼眶一紅。
他怎麼會不高興。
她能複活,他高興來不及。
隻是……
他的容貌毀了,成了一個醜八怪。
再也……配不上她了。
&34;阿莫,你還記不記得,我不僅懂醫,還是天下第一神醫,任何疑難雜症我都能藥到病除,你的傷也不例外。&34;
魔主搖頭。
他為了取鳳凰鏡,全身被血海岩漿嚴重燙傷,早已血肉模糊,肌膚枯死,要不是為了撐著一口氣親眼看到她複活,他早已消失在這個人世間了,怎麼可能還會出現在這裡。
他的傷……
任何人都救不了。
她也是。
&34;你不相信姐姐的本事嗎。&34;
&34;你彆過來,彆再過來了。&34;
魔主不斷後退,隨著顧初暖每前進一步,他便慌張得想奪門而出,人也幾近崩潰。
&34;好,我不過去,你傷得很重,不能亂動。&34;
&34;阿莫,你相信姐姐,姐姐一定會治好你的傷,恢複你的容貌,這是我對你的承諾。&34;
&34;我累了。&34;魔主無力的趕人。
時隔幾年,兩人再度重逢沒有喜悅,沒有激動。
而是沉重以及濃濃的無力。
&34;不管你變成什麼模樣,你都是我的阿莫,我顧初暖傾此一生要罩的人。&34;
&34;你的容貌是因為救我而被毀的,它不是恥辱,它是我們之間深厚的友誼的見證。&34;
魔主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