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珍容被熱茶燙傷,尖叫起來。
她憤怒抬頭,卻一刹怔住。
倪雲裳直勾勾盯著她,“再阻礙我,我絕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倪雲裳徑直離開。
管事們聽到爭吵,從外麵進來,詢問她發生了什麼。
趙珍容愣了片刻,卻隻是忍痛放下茶盞。
她心裡怒火滔天,但此刻竟有些敢怒不敢言。
方才倪雲裳的眼中身上,她當真感覺到了魚死網破的殺意。
離開之後,倪雲裳直接前往尚書府。
通傳管事言明,蘇少爺近日繁忙,無暇麵見閒人。
她溫和淺笑,“無妨,你將拜帖送到他手上即可。”
管事歎一口氣,“其實是少爺吩咐過……姑娘彆為難我了。”
側門合上,仿佛宣誓著徹底斷絕她踏入蘇家的可能。
慢慢收回拜帖,她深吸一口氣。
她必須要見到蘇慎,重新談談他們的婚事。
在遇到蘇慎之前,倪雲裳就已經對他的行程和狀況了如指掌。
端午之日,蘇府會舉家前往開元觀打醮,捐錢祈福。
杖責的傷還未好透,倪雲裳便頂著夏日的悶熱前往。
走下馬車,周圍香客絡繹不絕。
開元觀地處京郊,是香火最旺的道觀。五月初,門前白色的槐花在綠葉間盛開。
道觀內寶殿層次,她直直走向護佑仕途的文昌殿。
才到殿門,沒遇到蘇慎,倒是先碰見一個不想見的人。
倪雲裳勉強福身,“拜見,道長。”
蘇慎說過他曾在道觀中修行,想不到剛剛好,正是開元觀。
蕭遠塵還是那身遠山紫。隻不過身在道館,他配了道士的逍遙巾,到更有幾分遠離塵世的瀟灑。
他從落了槐花的台階上走下來,慢慢道:“你怎麼會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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