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宴是武直特意從北方調回來的。
潘宴的性格和嶽飛不同。
相比起潘宴,嶽飛需要的是真正戰場上的磨練。
而潘宴為人機敏,他更適合搞情報和破壞,同時帶領手下進行小規模的戰鬥。
說白了,潘宴就是打遊擊戰的能手。
遊擊戰這種戰鬥方式,在毛太祖的帶領之下,華夏人民早就已經運用的非常嫻熟。
武直從小看各種各樣的戰爭片子,什麼地道戰,地雷戰等等,那些作戰犯法早就爛熟於心。
這些是要通過實際操作才能夠學會的,單純的傳授學術知識,無法真正領會其中的奧義。
所以,武直就讓潘宴帶著這兩百人,跟在自己身邊。
武直微微仰頭,看著那逐漸消散的煙花。
“既然都看清了,那還等什麼?”
“沒聽他們剛才說了嗎?”
“剁碎了,喂魚!”
武直話音落下,十幾艘小船立即調轉船頭,朝著四周看似無序地衝了上去。
小船上,所有人都閉口不言,他們唯一的動作,就是將手握住刀柄!
一個個就如同即將出鞘的刀!
在太湖廣闊的水麵上,這些小小的漁船聚集在一起,也就巴掌大小。
分開了之後就變得更加零星。
在武直正前方,也就是潘宴駕駛小船衝上去的方向,有一艘兩層高的樓船。
在那樓船之上,站著兩名男子。
其中一人,長滿了絡腮胡子,手裡抓著一把九環大刀,看上去甚是勇猛。
而他身邊的一名男子卻是文士打扮,穿著一身白色長衫。
那長滿絡腮胡子的男人,見到武直將自己本就少得可憐的手下化整為零,更是肆意狂笑。
“之前聽很多人說,你武直很能打仗。”
“以僅僅兩萬多人,就抵擋住金國幾十萬大軍,還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可是現在看來,不是你武直能打仗啊,而是那些金國人,都是虛張聲勢的酒囊飯袋!”
“就憑你們這丁點人,居然還敢跟我們叫囂?”
“現在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海鯨幫的下場!”
話音落下,頓時四周就亮起一道一道火把,那些火把串聯在一起,儼然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牆。
武直那張英俊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之下,突然帶起了一絲詭異的笑。
隻不過這樣的笑容,沒有人能夠看得見!
十幾艘小船,不過眨眼之間就已經衝向了,將他們團團包圍的海鯨幫水賊!
“哈哈哈,來得好,來得好啊!”
樓船上,絡腮胡子放聲狂笑,笑聲之中儘顯桀驁與囂張。
仿佛在他眼裡,武直這些手下,就是這大江大河當中的一條小魚小蝦,他隨隨便便就可以用自己的手,將他們捏成粉碎。
“小的們,讓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嘗嘗我們的厲害!”
絡腮胡子大手一揮,頓時左右十幾艘船隻如同剪刀一般,朝著潘宴所在的小船殺了過來!
他們分左右疾衝,那船頭上,一個個水匪怒吼、咆哮,如惡狼,似猛虎!
本來站在船頭的潘宴,則是後退了半步,他伸出手,身後人當即將走水綠沉槍遞了上來。
呼吸。
武直手下兩百號人的呼吸,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極其一致。
儘管他們彼此間隔很遠,但是每一人地動作都是一樣的。
他們的手,放在了刀柄上。
刀刃與刀鞘完全契合,無一人提前拔刀!
“哈哈哈,這些小毛賊都嚇破膽了,居然連動都不敢動,給我殺,殺啊!”
一個魁梧的漢子從對麵船上高高躍起,朝著潘宴跳了下來。
這一刻,潘宴動了,一道綠芒自下往上,衝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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