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記得自己的責任,記得答應過師父什麼,才定要保下蓁蓁。”
“你放屁。”赫連榮冷聲道,“一個和魔族勾結的人,不處死她就算了,還說什麼為了宗門,你是不是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任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楚臨似乎懶得和他口舌之爭了,直接拿出一隻精巧的方形白玉璽。
赫連榮狠狠的眯了眯眼,麵色嚴肅,目光如鷹隼般盯著他。
“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臨壓根不看他,隻是靜靜的看著手中的白玉璽。
“看來師弟也還記得。”
“當初師父隕落前,給了掌門師兄掌門印,掌宗門大小事務。而這枚白玉令璽,則是由我保管,在事關宗門存亡的大事之上,白玉令璽所持之人,有最高決策權,宗門上下,包括掌門,不得質疑。”
“你......”
赫連榮呼吸急促,臉上全是憤怒和不甘。
“師兄可以不信任我,但不會不信任師父吧。”
赫連榮咬牙切齒,“師父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樣子,彆說給你白玉令璽,怕是親手殺了你的心都有。”
“師弟就那麼確定,師父他老人家不知道會有今天,要知道,師父當年在六爻一道的造詣,不比當年的天機閣掌門低。”
“好,就算師父給了你白玉令璽,可師父也說了,隻有事關宗門存亡的大事之時,白玉令璽才能越過掌門師兄,越過宗門長老院,此時你那弟子勾結魔族,但魔族已經暫時被擊退,並沒有到宗門生死存亡的地步,白玉令璽現在拿出來沒用。”
“師弟是真健忘啊,哦,可能不是健忘,是故意忽略,宗門是不是到了生死存亡時刻,一切皆由白玉令璽掌控者決定。”
“我說葉蓁蓁的事,是事關宗門存亡的大事,那就一定是。”
“師弟不知全貌我也不怪你,如今白玉令璽在此,該怎麼做,就看師弟的了。”
陳家練武場。
自楚臨和赫連榮離開後,場中就陷入短暫的沉寂。
各種複雜異樣的目光,落在葉蓁蓁和跪在地上的莫蕭然身上。
葉蓁蓁感覺如芒在背,她一直關注著楚臨離開的方向,期待他趕緊回來。
沒有師尊在前麵擋著,她感覺那些人的目光都能吃人。
她的關注點一直在楚臨何時回來上麵,所以壓根沒看到,莫蕭然頻頻看向她的目光。
莫蕭然抿著薄唇,隻能安慰自己,小師妹肯定是為了自己擔心,這才焦急想知道,師尊和四師叔都說了些什麼。
大概過了兩刻鐘,葉蓁蓁都快受不了的時候,楚臨和赫連榮終於一前一後的回來。
葉蓁蓁終於找回了主心骨,下意識就拽著楚臨胳膊,整個人緊緊貼著他,仿佛這樣才有安全感。
楚臨安撫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看了眼莫蕭然,朝赫連榮使了個眼色。
赫連榮冷哼一聲,隻當沒看見。
楚臨也不在意,一揮手,直接解除了莫蕭然身上的禁製。
“好了,大家都已經到了,你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吧。”
莫蕭然屈辱的磕了三個頭,這才開口。
隻說他們的確在趕來星河城的路上,遇到了受傷的夜珩,但當時看他穿著正統修士服,隻以為是某個被人追殺的倒黴鬼,這才發了善心,將人救下。
而後來之所以對雲家前來追殺的人出手,也是被迫迎戰。
等知道他們被夜珩騙了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但那時候他依舊不知道夜珩是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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