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五日已過,距離當初約定的十日之期,隻剩下一半了。
陸寒江每天聽聽書,日子也就這麼過去了,可是連續聽了五天,哪怕那盜聖的故事再有看頭,他也不免有些膩了。
應無殤那邊還沒有消息,但估摸著八成是穩了,隻有劉一手,陸寒江隻能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老劉運道實在不行。
那“盜聖”就在他們身邊,根據她的行動頻率和行動方向,甚至陸寒江都大致大致估算到了那女子的所在,可惜了,老劉就是看不見。
也不能說是看不見,而是他根本就不相信那個連輕功都夠嗆的小飛賊,就是傳聞中鼎鼎大名的盜聖。
其實一開始陸寒江也不願意相信,但是排除掉其他所有選項之後,隻剩下這最後一個,再不願意相信,也沒有其他人可挑了。
老劉不信這個邪,所以他現在還在埋頭苦找線索。
不僅如此,老劉還從頭到腳把江南的捕快給數落了個遍,連個飛賊都拿不住,著實丟人。
殊不知,但凡他肯順手做個好事,捉個賊,這趟江南之旅說不定早就落下帷幕,他還能順帶升個官,所以說,這人啊,有時候還偏偏就得管點閒事。
也是鬨不清,怎麼這個小姑娘就成了華山少校,盜亦有道,身若驚鴻,談笑間戲耍三百捕快的“盜聖”。
這幾天陸寒江也暗自留意過,那小姑娘一身本領的的確確就是稀疏平常,並不是扮豬吃虎。
這到底是誰家丫頭,不管好了放出來到處惹事。
鬨鐘思緒亂飛,陸寒江收拾了一下行頭,正巧小二進來收拾飯菜,乾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體貼。
你要聊吃喝玩樂,他能跟你撇這裡的風景名勝,特產小吃,你要聊正經的,他甚至能夠跟你扯幾句當朝局勢,簡而言之,就是有眼色。
幾日的相處下來,小兒也算知道了陸寒江,是個平易近人的性子,於是點頭哈腰間,也大著膽子打招呼:“喲,爺今個兒還是往北街聽書去?”
“今兒不去了,總不好每天都把這當京裡過,夥計,這城裡還有什麼地方可玩的。”
“趕巧了爺,今個兒還真有大熱鬨可看,”說著,小兒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說道:“前些日子來俺們這妙手空空的那華山公子,爺還記得不?”
“.....自然記得。”可以,現在盜聖都不提了,直接華山公子了是嗎。
“聽說啊,華山派知道了這件事,哎喲喂,那個氣啊,直言要大義滅親,派了個大弟子要過來拿那華山公子回去。”
“竟有此事?”陸寒江麵上故作驚訝,內心卻波瀾不驚,華山的人隻是弱,又不是死光了,江南有人這麼明目張膽地拿他們的名號搞事情,若是不做點什麼,那乾脆早些散夥得了。
小二用力點頭:“聽大家說啊,那華山弟子腳程快得很,今日或許便到了。”
陸寒江眉頭一挑,隨口道:“南城地可不小,誰知道他們在哪掐架呢,這就是你說的熱鬨?”
“哪能啊,爺還不知道呢,西街龔老爺今個兒包下了整座福祿樓,專門給大夥留地方,看熱鬨嘞。”小二嘻嘻哈哈的,顯然是對這樣的事情極感興趣。
“龔老爺?”陸寒江對這個名號陌生地很。
“爺不是江南人自然不清楚,這龔老爺家裡做織布生意的,在江南也算大戶,這不,也被那華山公子光顧了。”
小二還悄悄附到陸寒江耳畔,小心翼翼地道:“聽說啊,不止是龔老爺家的書冊,還有他剛納的小妾,也被那公子......”
話未說儘,小二對陸寒江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陸寒江了然,怪不得這龔老爺這麼上火,包場讓大家看盜聖笑話,可惜了,要是真的逮到人,那才是笑話,畢竟那可是個女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