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最重要的就是信用,說好的二十兩,陸寒江一分錢都沒多給,朱老板隻好哭喪著臉認了,剛剛被老六拿刀架著都沒有見他哭這麼傷心過。
雖然這麼一整,陸寒江這個月的收入變成了負數,可又有哪個男人可以拒絕發光的武器呢。
他一把玩著刀,一邊繞著地上的老六看了一圈,朝著秦羽招呼了一聲:“秦總旗。”
該試探的都試探完了,陸寒江對於老六是死是活倒不在意,按照皇甫家的想法,除惡自然除儘,他們的手上怕是不會有活口。
而邊廣,那是自己人,陸寒江相信他的能力,這個時候跑出去的幾個惡人,應該都落網了,帶著弩箭以暗打明要是還拿不下幾個落魄的魔道,那這些弟兄們就可以組團回家種地去了。
心滿意足地收刀入鞘,陸寒江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秦羽:“秦總旗?”
這小鬼叛逆期嗎,不會在和他賭氣吧,話都不回了。
好吧,這是玩笑,陸寒江一望過去便看見,秦羽的眼睛都快長到皇甫小媛身上去了,當然了,這不是因為美貌。
陸寒江大概能夠猜到,秦羽與母親分開時已是半大少年,如何能不記得母親的樣子,麵前這皇甫家的女子,緣何會與他的母親這般相似!此刻他心中該是有這樣的猜想吧。
皇甫小媛對於地上老六,還有秦羽,似乎都漠不關心,她拿回了自己的斧子,轉身的瞬間目光流轉,顧盼生輝,和這一屋子的血腥顯得格格不入。
“我大哥說過,他一人拿不下李鬼手。”
路過陸寒江身邊時,皇甫小媛突然停下,說了這麼一番話:“我見識過李鬼手的厲害,他,似乎不及你。”
“皇甫小姐,你不會認為是我在主導今天這場鬨劇吧。”陸寒江有些冤枉,天地良心,他這一次可什麼都沒乾。
“難道不是嗎。”皇甫小媛說話都沒幾分力氣,似乎並不在乎這些。
“誤會,雖然從錦衣衛的角度來說,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江湖世家,自然是全死乾淨了才好,”陸寒江十分誠懇地說道:“不過這一回的確不是我。”
朱老板一聽到什麼死啊活啊的,立刻就收拾東西走人了,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可沒那好命去聽那些不該聽的。
“全死了,也未必會乾淨。”
皇甫小媛那一瞬間露出的笑容,幾乎讓這個世界失色,就連陸寒江都一刹那的失神,好在邊廣來得及時,才沒讓他失態。
“見過大人。”
早在老六斷臂之時,陸寒江就順手朝天空射出一發號箭,邊廣見到了立刻就帶著人馬趕過來。
“衛蒙三人死於皇甫家之手,除卻此人,餘下四人皆被擒獲。”邊廣說著,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愣在房間裡的秦羽,又隱晦地瞄了一眼皇甫小媛。
“做得好。”
意料之中的結果,陸寒江倒沒有什麼意外的,自從他對老七下死手那一刻開始,十大惡人就已經是過去式了。
“未免夜長夢多,這些人犯的命就甭要了,把頭拿回去交差吧。”
陸寒江輕描淡寫地就敲定了這幾人的命運,那老六聽完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過來磕頭,隻求能饒他一條性命。
邊廣二話不說抽刀就把他腦袋削了,房間裡的血氣又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