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江麵上不過露出幾分好奇,心下卻留了意,商蘿和李鬼手的關係,即便是明麵上的父女,那也絕對一般人可以得知。
以商蘿的價值來看,喬十方應該做不出這等自毀長城的事來,他的手下也無人有泄密的理由,難道是皇甫家背約?
陸寒江暗忖著,假作無意一問:“玲瓏姑娘莫要怪在下多心,隻是這本該是極為隱秘之事,姑娘又是從哪裡知道的?”
“公子不必疑心,刀王雖孤傲,但也並非沒有朋友,家師當年與他也有幾分緣分,知曉一些秘密也是理所當然。”
玲瓏搬出了雪化宮主做擋箭牌,這是打定主意不想給陸寒江白吃白喝的機會。
他思慮一瞬,乾脆直接認下這番說辭,問道:“就算如你所言,那這又與絕世武功有什麼乾係,莫非你想說的是血魔刀法?”
“月公子真是神思敏捷。”
玲瓏臉色的笑意愈發地深,她道:“李鬼手的血魔刀法,乃是睥睨天下的絕世魔功,他這一手本領沒有傳給萬刀門的兄弟,他自己也從未收過弟子,想來想去,也隻有他的女兒,有機會接觸到這絕世的武功了吧。”
“你這全都是猜測,半點實證都無,”陸寒江搖搖頭似乎並不讚同,接著他又說道:“況且,那李鬼手已死,皇甫家也煙消雲散,那刀王之女的下落,難不成你想去問錦衣衛?”
玲瓏篤定地說道:“並非是要去問錦衣衛,而是那刀王之女,就在錦衣衛手上。”
陸寒江不信,他搖頭道:“這都是你一麵之詞,若沒有切實的證據,我可不會隨你去做這等冒險之事。”
“證據自然是有的,方才公子說皇甫家已煙消雲散,此言差矣,不是還剩一個嗎?”
玲瓏笑得得意,眼中儘是狡黠之色:“知曉秘密的最後一個皇甫家之人,此刻就在這南少林之中。”
“皇甫淩雲。”
陸寒江遠遠地看了一眼佛塔的方向,笑道:“原來如此,雪華宮謀奪舍利子是假,乘機探尋刀王之女下落才是真。”
玲瓏正了正臉色,說道:“兩者都是真,隻是南少林戒備森嚴,舍利子如今也不知藏於何處,實在不好下手,不如先從皇甫淩雲這動手,問出那女孩下落。”
“你們也想奪取血魔刀法?”陸寒江微笑一問。
“月公子不必擔心,這血魔刀法雖強,但和雪華宮的武功路數相去甚遠,我們習練起來並不適合。”
玲瓏似是惋惜一歎,她輕聲道:“既是家師故人之女,又怎能留她在虎口之中。”
“敢撩錦衣衛的虎須,你們膽子不小。”陸寒江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不是還有你逍遙派月公子在嘛,”玲瓏甜甜笑著,她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著陸寒江說道:“我們一塊動手,從那陸鎮撫口中問出那女孩下落,將來武功歸你,人歸我,如何?”
“你就這般肯定,那女孩一定在錦衣衛手裡?”
“月公子如若不信,可以親口去問。”
玲瓏手掌一翻,變戲法似地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妝盒:“公子不是想要這易容之法嗎,今夜玲瓏便全部教給你,一會你我化作五嶽弟子,當麵問問那皇甫淩雲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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