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乾爹。”
夏章彎腰行禮,可垂下的眼眸中卻滿是桀驁與不甘,待到曹元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他立刻拂袖離去。
不久後,在東廠緝事大堂上,十二監的掌印太監們齊聚一堂,夏章姍姍來遲,幾人紛紛起身行禮。
一人著急問道:“夏公公,乾爹那怎麼說的?”
這些人雖各掌宮中權柄,但權力最大的還是東廠提督夏章,見他進來時麵有不虞,眾人的心都提了起來。
夏章環視眾人,沉如水的麵色忽然鬆開,他微微一笑道:“乾爹的意思,是叫我們便宜行事。”
“便宜行事?”
眾人神色各異,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麵露憂慮,有人喜不自禁,夏章將他們的表情儘收眼底,然後說道:“乾爹既然發話了,該怎麼辦,想必諸位心裡也有數了,東廠尚有些事務亟待處理,失禮了。”
夏章朝著眾人點頭示意,然後便立刻端茶送客,幾人也知道今日是問不出什麼了,便也都還了禮離去。
目送這些人離開之後,夏章忽然臉色一變,怒而將手中的茶杯摔在了地上,口中恨聲罵道:“老不死的!畏畏縮縮膽小如鼠!我呸!”
一旁侍奉的小太監嚇得瑟瑟發抖,連忙跪地不敢言語,隻聽著夏章一人對著空氣發怒。嘴裡的話是越罵越難聽。
良久之後,口乾舌燥的夏章才住了嘴,他瞥了眼地上跪著的小太監,上去就是一腳:“瞎了你的眼!沒看見本督正渴著嗎!”
“奴婢有眼無珠!督主饒命!”小太監被對方踢得吃痛,卻也不敢還口,隻能連連磕頭求饒。
“滾!”
夏章轟走了對方,然後坐在位子上開始生悶氣,片刻後,一長相伶俐的太監端著茶來到他身邊,恭敬道:“督主息怒,彆氣壞了身子。”
“你來了。”
夏章緩了口氣,接過對方奉上的茶水了抿了口,然後說道:“外頭情形如何了?”
這太監是夏章的得力助手,東廠的二檔頭,許平。
聽了夏章的問話,許平答道:“一如既往,聽聞陸大人不日回京,幾位殿下都偃旗息鼓了,這幾日他們往陸府送禮送不進去,便想著走陸尚書的路子,這幾日尚書大人門前可熱鬨了。”
夏章冷哼一聲,卻也沒有敢對幾位殿下的作為評價什麼,他隻是有些陰陽怪氣地道:“陸尚書倒是好運道,哼,他那侄兒如此本事,他這些日子應是都在偷著樂吧。”
許平搖搖頭道:“隻怕不能,尚書大人的侄兒不少,可惜出息的似乎隻有陸大人一位,另一位就有些”
“哦?另一位?”夏章一愣,然後恍然道:“你說陸寒江那個親弟弟?本督記得他才不過十歲吧,對了,他叫什麼來著?”
許平笑著答道:“陸思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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