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聖威盟_這個錦衣衛明明超強卻過分劃水_思兔 

降聖威盟(2 / 2)

棲雲子再三勸說,上陽子這才鬆了口:“也好,我與聖女閣下也是多年不見了,不知她如今的武功到了何種地步。”

看著口是心非的師弟,棲雲子隻是笑了笑,他又說道:“等到雲詠和蘇掌門成婚後,我就打算隱退了,武當掌門和這道門掌教之位都留給他們年輕人去。”

上陽子有些驚訝道:“師兄為何這樣著急?”

棲雲子拿出了懷中的書信交給上陽子,那是北冥子寫給他的,他說道:“師弟可還記得當年北冥子所說的‘預言’一事,北冥子道友在信中又提到了這些。”

上陽子的眉頭下意識地蹙起,他十分不喜歡預言這兩個字,這對於他而言是已經快要成為心魔一樣的東西,若非為了這兩個字,他當年不會出手毀了那塊石頭,從而匆匆結束了華山之行。

可是他已經知道,當年他那一劍非但沒有毀了這天外之物,反倒是讓它真正出世了,當年北冥子在廢墟之中盜走了這塊藏在大石中心的天外之玉,如今就是靠著這樣東西在朝廷得到了那些他所想要的地位。

一切都和滄月看到的預言一模一樣,上陽子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無用功,不論他們怎麼掙紮,終於還是在命運的操縱上回到了既定的路線上。

“北冥子是想請師兄進京?”上陽子皺眉道。

“不是進京,是去逍遙派做客,”棲雲子說道:“北冥子道友的師門前輩太玄太微兩位道人請我去論道。”

“太玄,太微......”

這兩個名字在江湖上雖然極少有人知道,但在道門之中卻是如雷貫耳,這兩位甚至還是上陽子他們的長輩,不過逍遙派向來獨來獨往,極少與道門同道來往,更彆說論道了。

“他們要論什麼?”上陽子問道。

棲雲子停頓了片刻,揚起頭來悠悠地道:“長生之道。”

“......什麼?”上陽子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兩個老家夥莫不是失心瘋了?不對,他們瘋了就罷了,怎麼師兄你也跟著他們一起發瘋?”

“嗬嗬,師弟莫急,”棲雲子說道:“長生的確是虛無縹緲之事,但長生之道並非如此,世人為何要求長生,並非人生壽數短暫,而是無可奈何之舉。”

“師兄何意?”上陽子不解地道。

棲雲子說道:“從旁的角度來說,恐怕師弟未必有實感,那就從武功上說吧,師弟想必也有覺察了吧,你的功力日漸增長,但前路並非無窮無儘,猶如盛水之瓶,水滿則溢,再難有寸進。”

上陽子仍是不解,他說道:“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師兄,這有何不妥嗎?”

棲雲子搖頭道:“非也,我且問你,你可曾聽聞大地有儘頭?”

上陽子搖搖頭:“未曾。”

棲雲子又問:“那我再問你,你可曾聽聞天空有儘頭?”

上陽子又一次搖頭:“未曾。”

棲雲子再問:“既然如此,那我問你,道可有儘頭?”

上陽子歎息:“道法奧妙,因而無窮無儘。”

棲雲子正色說道:“天地道法皆無窮也,可為何人卻有極限,瓶中之水已然裝滿,可目之所及仍是汪洋大海,這又該如何應對?”

上陽子搖頭道:“師兄,你這是走入迷途了,天道高遠非人力可丈量,人生匆匆百年於天地宇宙而言隻是過客而已,這是當年你對我說過的話,如今你為何卻不記得了?”

棲雲子終於說道:“我沒有忘記,但是心中難免有所不甘,我絕無自視甚高之意,可是如今困於天地之限,我縱有千般才能,也隻能對著做一輩子井中之蛙,我不甘,無為並非無欲,無欲亦非渾渾噩噩度過一生,師弟,這一次我想把自己的道放在劍上。”

上陽子沉默了良久,沒有再說什麼,氣氛一時間變得有些凝重,棲雲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師弟不必憂心,新帝登基百廢俱興,況且江湖廟堂向來涇渭分明,縱有什麼不妥,武當派有你一人坐鎮也足夠了。”

上陽子歎了口氣:“看來,師兄心意已決。”

棲雲子回頭望向真武大帝像,眼神篤定,語氣冷漠:“我不甘蹉跎百年白首問道隻留一句不可說,若這天道當真巍峨,我定要親眼一見,否則此心不消,寧為厲鬼造孽九幽,亦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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