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老宅的鬨劇傳到張才青一家耳裡,都隻當一個笑話,搖搖頭不予置評。
隻能說大房夫妻把張德來和吳氏的偏心與自私,學得是十成十,甚至因為不要臉麵,更加的醜陋難堪。
這裡都影響不了張才青一家的腳步,縣裡的酒館開張了,商匾上赫然寫著青葉酒館。
自從風水一說破除,南後街這邊比過往有了些人氣,張才青花了些錢把酒館開張的消息散出去,一些好一口酒的人聞著味就來了。
可畢竟這條街沒多少店家,剛開張來的人不算多,也隻能先保個本。
“掌櫃的,你家的酒真不賴,就這價錢,整個祈光縣找不出比你家還好的酒!”
“是啊,我上回喝了悅和酒館的酒,哎,兌水了,一股子水味,難喝,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多人去。”
“你是不知道,我知道啊,梅縣丞小舅子開的酒館,不得給點麵子,搭個線。”
“那真是賺的黑心錢,兌水算怎麼回事。”
“人家那隻是便宜酒兌水,貴的酒倒是真材實料,就是價格嘛,你喝不上。”
“還是這好,實在,下酒菜真是一絕!”
來到青葉酒館的客人,無人不讚,就是就這麼慢慢傳開了,生意漸漸好起來了,不過店鋪大,看著還是有些空。
張才青不著急,店裡請的小二卻有些擔心,東家盤這個大的店麵做酒館生意,用料還實在,要是賺不到錢,自個領不到工錢怎麼辦。
悅和酒館的東家賈合最近是春風得意,自家姐夫成了縣裡的一把手,再也不是以前的小角色,來巴結的人變多了,酒館的生意也好了起來。
正得意呢,在酒館裡就聽到了閒話,南後街開了個酒館,一樣的價錢,上的酒更好,尤其是下酒菜,真是一絕。
這話一落耳朵裡,不是打他的臉嗎?
賈合決定去看看怎麼回事,這時候竟然有人在南後街開酒館,到底什麼來頭。
到了南後街,青葉酒館的門臉倒是醒目,一串串紅燈籠掛在屋簷下,酒旗飄飄,門口還擺著個大酒缸。
“掌櫃的,你這酒怎麼賣啊?”賈合挑了個空位坐下,高聲道。
青葉酒館的掌櫃於貴,是張才青從牙行撿漏買來的,以前也是給大戶人家打理產業,不過是惹了姨太太家的兄弟,被設局趕出去,後來獨子重病,無奈之下就自賣進牙行,換錢治病,結果沒等到買主,兒子就沒了。
心灰意冷之下,被張才青發現,交談之後,張才青頗為欣賞他的言談,便把他買下來,讓他去打理酒館。
於貴放下賬本,笑意盈盈地走到賈合麵前道:“您看這邊,竹牌上都標了價,這些大酒缸裡的酒是散賣,一鬥的價錢有三百文至八百文不等,要是想隻來一碗也行,絕不多算。”
“不過看您的氣度,應該是品好酒的,樓上有雅座和包間,上等好酒按壺賣,若是實在喜歡,也可以整壇地上。”
於貴半鞠著身,言語間又捧了捧賈合,仔細觀察著他麵上的表情變化。
賈合環顧四周,有幾個人在看他,應該是認出了他,便起身:“那就去樓上雅坐。”
“這位老爺貴姓?”於貴客氣地問。
“賈。”
“好嘞,小二,送賈老爺上二樓雅座。”
店小二笑嗬嗬地把賈合迎上樓上雅座,招呼得極為周到。
賈合見二樓雅座還有臨江風景,心裡頭有些不高興了,這環境比他的酒館要好,還寬敞。
原來張才青為了剛開張不張揚,樓下是一個鋪麵,二樓是打通擴到了隔壁鋪麵,看著就極為大氣。
“小二,你們這賣得最好的酒就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