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那個人了。”趙葉楓眸色黯了黯。
“長寧侯,汾陽王的獨子,太後心尖上的人。”
“他為何........”張嫻兒猜測過許多人,但是唯獨沒想到會是長寧侯,趙葉楓甚至都不曾見過他。
“我來的路上想了許多種可能,或許是因為我效力於三皇子,長寧侯想要替五皇子掃清異己,才對我痛下殺手。”
趙葉楓將自己的猜想說出,但又很快推翻了這個想法。
“但那時候,長寧侯與五皇子已經鬨翻,不可能為了五皇子去對付三皇子,我記得那年有傳聞,長寧侯重病一場,深居侯府數月。”
“況且我有官職在身,他貿然讓人殺了我,是犯了皇上的忌諱,他為何要為一個不相乾的人,冒這樣大的風險,殺害朝廷命官,即使有太後保他,也難逃重責。”
趙葉楓越想越覺得太過莫名其妙,難不成就是看不順眼,就想殺了?
“殺了你是有極大的風險要擔著,除非利大於弊,才值得他這樣去做,或許可以想想,殺了你對他有什麼好處。”張嫻兒蹙眉分析道。
“你等等,我去拿筆墨,我們都寫下來,理一理思緒,彆把自己繞亂了,有時候真相簡單得令人不敢相信。”
張嫻兒從書案上拿來筆墨和宣紙,蘸墨寫下關鍵的猜測,趙葉楓接過筆,也寫下幾種可能。
“對了,還有一點彆忘了,你的身世仍是個謎團,你也說過,你猜測或許暗殺與你的身世有關。”
張嫻兒連忙提筆寫下這點,特地將身世二字圈起來。
“那個把我從趙家帶走的錦衣衛說謊了,我查了卷宗記載,也問了在鎮撫司二十年的舊人,根本就沒有指揮同知與官家貴女私奔,曆任指揮同知的去向均有記載。”
趙葉楓在養傷時,借說既已為指揮同知,就該對錦衣衛曆年案錄有所了解,需多看卷宗與錦衣衛數年來的事錄。
仲非言應允,便讓範昶山帶他去了繚閣,任他翻閱。
張嫻兒用指尖點了點長寧侯三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的身世與長寧侯會有什麼關聯。”
“不會是!”張嫻兒靈光一閃,趙葉楓也想到了一種可能。
兩人齊齊抬頭,看向對方,眼中是不可置信。
“你想到了什麼?”趙葉楓嗓音有些乾澀。
張嫻兒咬了咬下唇,語氣飄忽道:“長寧侯十歲那年被尋回,你是什麼時候被那人帶出趙家棄之荒野?”
“十歲。”趙葉楓聲音緊了緊。
“那人可對你做過什麼?”張嫻兒越發覺得自己的猜想很荒謬,但又覺得或許越荒謬越接近真相。
趙葉楓的手微微有些發顫:“他拿走了我自小帶在身上的玉金蟬掛墜,還在我的腰間留下一處燙傷。”
張嫻兒一頓,眼神中閃著奇異的光:“想要知道真相,那就查一查長寧侯是否有玉金蟬掛墜,以及腰間是否有燙傷或是......胎記。”
“我腰間的傷疤原本是有一塊胎記......”趙葉楓此時腦子亂嗡嗡的,心跳如雷,指尖隻覺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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