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說得很急,臉上似乎帶著興奮,“這次有好戲看了,天水門一定會被除名,山門多半都會被夷為平地,最倒黴的是那些普通弟子,他們對此毫不知情。”
王平聽完也是百感交集,沉默良久後說道:“那就先這樣,我們聚會的時候再見。”他說完這句話身形就變得虛幻,轉眼就化為虛無。
元正道人見狀笑出聲,修行這條路,謹慎是美德,多疑也是美德。
…
距離客棧一裡左右的一個小院裡,王平結束元正的交談後,果斷的掐斷了與幻境的連接。
睜開眼,就看到黑暗中,雨蓮一雙發亮的眼睛。
“怎麼樣?”雨蓮問。
“應該可以信任,元正沒有欺騙我們的理由。”王平作出評價。
“可你好像還是不信任他。”
“這與信任無關,我隻是不想把自己的命放在彆人的手裡。”王平說罷起身,看向月色下謹慎守在門口的沈小竹,這處小院就是沈小竹租下來的,她辦事確是很靠譜。
一個晚上,王平就坐在小院裡,沈小竹一直守在門口,雨蓮則趴在王平肩膀上呼呼大睡。
然後他又在院子裡住了七天,才低調的讓沈小竹去退房。
一個半月後。
王平成功踏上南林路的地界,在這片地區他沒有再低調,直接將自己的身份牌投射到半空,卷起沈小竹往金淮府的道藏殿而去。
他在趕路的一個半月裡,通過道藏殿的傳輸渠道和千木觀的內院,秘密向各方發出了消息,令他們嚴查這次泄密的同時和子欒道人做了簡短的溝通。
在進入道藏殿的時候,王平變回了原本的樣子,也讓沈小竹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後院。
子欒小院的主屋裡。
王平和子欒坐在主座八仙桌的兩邊,屋子中間文海小心翼翼的彙報著他這段時間調查到的情況,然後沈小竹又將掌櫃交代給她的事情複述了一遍…
“掌櫃明確說過,這次要圍殺師父的是南林路來的烏琅,他還說南林路道藏殿裡師父用的暗線有問題。”
沈小竹將事情講完後,強調了這兩句話,因為掌櫃托付她這件事的時候,就明確說過這兩個消息非常重要,一定要她帶到。
子欒聽完目光落在文海身上,但他應該不是在看文海,而是在思考這裡麵的事情,隨後他轉頭看向王平,“道友這次也算有驚無險,你放心,這事還不算完,既然他們先動了手,到時候就算我們乾掉烏琅,師弟也沒什麼話說。”
他說完這話又看向文海。
文海連忙拱手說道:“烏琅道人已經失去蹤跡,我估計短時間裡他不敢出來。”
“那就找,從他身邊的那些人嘴裡撬,不要著急,這個遊戲我們可以慢慢玩。”
子欒臉上又掛上他特有的笑意,“修煉一途,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自己的目的,像他那樣的人,肯定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可越是謹慎,有時候就越是會露出破綻,比如這一次…”
他看向王平,“你放心,無論是誰,都有弱點,這件事的經費我會一直給下去,直到抓住烏琅的小尾巴。”
王平立刻就回應道:“經費不需要道藏殿出…”他看向文海,“這事要多少錢,你來千木觀找我。”
“又差點忘了,長清道友你不差這點錢。”子欒順著坡就下,文海隻能無聲的拜禮。
有時候,越是太平的天下花銷越是多,道藏殿最近幾十年最大的問題就是經費,否則子欒道人也不會把主意打到各地富戶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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