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山抱拳道:“放心,保證讓人無話可說。”
說罷,他便迫不及待的離開。
隨後半個月的時間裡,王平所在的臨時道場變得很安靜,可在這處道場之外卻是再也沒有安靜過。
比如在雲江路的賓關,修豫接手後先後發動數次攻勢,將平州路南部地區攪得天翻地動;再有鎮山關外的北國大軍,每天都在持續的強攻關口各地,更有數支小股部隊繞過關口兩邊的群山,對北原路各地府、縣騷擾,讓朝廷方麵苦不堪言。
九月初三。
王平終於收到文陽的再次回信。
文陽在信裡告訴王平,真陽教內部兩位主事的府君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具體的指示,常敬在兩天前甚至還嘗試焚香禱告,祈求烈陽真君的回應,可烈陽真君沒有給出一丁點的提示。
“這就有意思了…”
王平拿出一個棋盤來獨自對弈,以壓製心中的激蕩,這是因為他突然感覺到真陽教,不對,應該是真陽山似乎已經被放棄。
他的棋盤對弈到一半時,似乎想通了什麼般,突然抬起頭看向進入冬季後略顯昏暗的天空,暗道:真君還真是無情,這麼大的家業在他的眼裡,不過是一個隨手可以唾棄的工具。
或者說這裡麵還有他所不知道的棋局!
但不管是哪種情況,王平都必須要小心對待,而他目前要過的坎是真陽山上即將發生的亂局。
是真正的亂局,亂到他都不知道誰能信任。
這次,明麵上在真陽山聚集的三境修士絕對超過二十人,他們相互間誰與誰有血仇,誰和誰又是盟友,可能隻有天知道!
王平甚至在懷疑自己和文陽的盟友是否可靠,他謹慎的他寫了一封信給玉成道人,將心中的疑惑傾述給師父聽。
九月初三。
王平臨時道場的安靜被打破。
是胡淺淺,她遞上一份拜帖,這份拜帖的主人是王平的老朋友火鬥子。
第一教的火鬥子。
他這次來沒有像以往那樣的打扮,而是入鄉隨俗的穿了一身藍色窄袖道袍,帶著中州上個朝代流行的道士帽,將他有些發卷的頭發全部包裹起來,如果不去看他高挺的鼻梁,大致掃視一眼,根本不會發現他是東洲人。
“見過長清真人,匆匆百年轉眼即逝,真人的修為已經讓我望塵莫及。”
火鬥子躬身抱拳行禮,而且行的是大禮,禮畢時又浮現出王平熟悉的笑嗬嗬表情。
王平客氣的回禮後邀請火鬥子走到他臨時道場屋子前麵的小院裡,他將茶具以及火爐拿出來,點燃火爐炭火時問道:“道友這次來是為何事?”
他問得直接。
火鬥子回答得更直接,“自然是真陽山的事情。”
說罷,他又笑道:“這次我代表我們掌教而來,為表誠意,我可以先說一個關於真人您的情報…太陽教似乎在策劃對您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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