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對他還算好的了,實在受不了了,才頂多打罵一下,而且自己有分寸,不會下重手。
其他師妹對他才是苛刻至極,隻要有一點看他不順眼的地方,她們就會對他又打又罵,還罰他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甚至她們興致來了,還讓他做一些侮辱性的動作逗他,比如三師妹就最喜歡讓江寒給她洗腳。
她一個元嬰期修士,還需要洗腳?用淨塵術洗的絕對乾淨。
而且她不是一直嫌棄江寒臟嗎?這會兒又不嫌棄了?
可她就喜歡這樣,一邊享受著江寒的伺候,一邊罵他廢物,她也隻是享受這種踐踏江寒尊嚴的快感罷了。
還有四師妹夏淺淺,她已經不止一次打的江寒斷手斷腳,基本隻要被她看到,江寒就要被揍一頓。
若不是山中有無數靈藥可用,恐怕江寒早就被她們欺辱至死了!
想到這裡,墨秋霜隻覺渾身冰冷,師妹們欺負江寒這麼久,她以前為什麼沒有發現?
或者說,她早就發現了,可當時根本沒有意識到,她們是在欺負江寒,她可能隻把這種事當做平常。
她們實在太可怕了!
可話又說回來,江寒,為什麼不反抗?
他隻要和自己說一聲,自己肯定會幫他警告師妹們。
難道,他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嗎?
“哎呀,大師姐,小玄有事找我,我先走了啊。”夏淺淺話沒說完,就化作遁光瞬間消失不見。
墨秋霜臉色一沉,這個四師妹,江寒就是被他欺負走的,現在人還沒找到,她竟然還有心情去玩?
冷哼一聲,墨秋霜叫來陸飛,陸飛是負責江寒日常起居用度的雜役弟子。
雖然他收到命令不用再伺候江寒,可他畢竟經常在山上做任務,和江寒接觸的比較多。
而且若不是他剛開始時照看著江寒,江寒恐怕過的更加艱難。
“陸師弟,你可知道,江寒以前下山後經常去哪?”
陸飛原本心裡極為忐忑,還以為自己哪裡惹到大師姐了,沒想到竟然是詢問江師兄的事。
真是奇怪,江師兄入宗十三年,大師姐她們從未管過江師兄,今天竟然連續找自己兩次。
“回大師姐,江師兄經常采集山上的靈草靈果下山售賣,一般是在山下的交易集市,主要是賣給那些散修。”
“賣給散修?”墨秋霜疑惑,“他怎麼不賣給宗門靈藥閣?那不是方便的多。”
“這個……”陸飛頓了一下,“以前其實還好的,江師兄偶爾采到稀有靈草,也會賣給靈藥閣。”
“可自從有一次,江師兄賣靈草的時候,被宗主發現,宗主罵他給宗門丟人,哪有親傳弟子整天賣這些低級靈草的,不務正業,白瞎了宗門多年的栽培。”
“宗主把江師兄大罵一頓,並且交代江師兄不許再售賣靈草,所以靈藥閣從那以後根本不敢再收江師兄的東西。”
墨秋霜隻覺心湖青蓮劇烈抖動,陣陣巨浪衝的她胸口發悶。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來,可是聲音虛弱了許多。
“那你可見過他藏過什麼東西?”
墨秋霜有些緊張,就是因為江寒總是偷東西,她們才越發厭惡他。
特彆師尊一向嫉惡如仇,教出這樣一個弟子,讓她一直覺得臉上無光。
“沒見過。”陸飛堅定搖頭,他一直覺得江師兄不是會偷東西的那種人。
何況宗主她們丟的都是高階寶物,隨便一個都能賣出天價,江師兄要是真拿了,哪至於每天滿山采靈草度日?
墨秋霜鬆了口氣,沒見過就好,隻要沒有實證,那就還有希望。
至於小玄說他親眼所見,以前墨秋霜確實深信不疑,可自從知道小玄被搶了凝靈草之後,她就一直有些懷疑。
就算江寒偷襲,恐怕也破不開小玄的護身法寶,更彆說打敗他了。
而且,江寒,真的有那個本事,偷這麼多寶物嗎?
小玄,他真的是親眼所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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