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霜臉色微白,她沒想到,師父還是問了出來。
罷了,反正早晚也會知曉。
她不再猶豫,開口說道:“師父,殺周明的人,是江寒。”
似是怕季雨禪沒聽清,她又重複了一遍:
“紫霄劍宗的江寒。”
“江寒?”
季雨禪有些意外,緊接著臉色大變,怒道:
“這個孽障!他怎麼敢的?連周明都敢殺,他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一個小小孽徒,竟敢對淩天宗門下弟子出手?!”
“我之前放過他那麼多次,是不是讓他以為,我收拾不了他了?”
季雨禪眼中怒火洶湧而起,“這混賬真是反了天了,我這就去聯係其他三大宗門,一起去紫霄劍宗討個公道!”
“身為紫霄劍宗弟子,竟敢破壞五宗盟約,暗中殺害我淩天宗弟子,這一次,紫霄劍宗若是拿不出足夠份量的賠償,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憤怒的聲音回蕩大殿,墨秋霜卻有些吃驚。
按師父之前的意思,不是不相信江寒的實力嗎?
上次她們說了那麼多,師父都一直不肯相信。
可這次,她隻是說了一句,師父竟然就這麼相信了。
是為了去紫霄劍宗索要賠償?她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
這時,季雨禪已經掏出了一塊金色玉簡,眼看就要聯係其他三大宗門的宗主了。
墨秋霜心中一驚,急忙喊道:“師父且慢!”
季雨禪手上一頓,將要打出的印訣被她一晃散去,皺眉看向自己的愛徒。
“還有何事?”
她心知墨秋霜不是那種衝動之人,此時阻止她聯係其他宗門,定是事出有因。
“師父,此次周明之死,錯不在江寒身上?”
墨秋霜知道師父一向不待見江寒,可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用儘量柔和的方式,把這件事說清楚。
“什麼意思?”
季雨禪右手搭上扶手,皺眉問道:
“說清楚一點,江寒這次,又乾了什麼事?”
見師父突然這麼平靜,墨秋霜多少有些摸不清楚,師父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她不敢多問,而是將從丁玉山那裡聽來的消息,挑挑揀揀的複述了一遍。
不但特意把江寒造成的損失一筆帶過,更是把江寒的真實實力也隱去了一些。
在她的角度裡,還特意把四大宗門圍殺江寒的事情放大,把江寒描述成了一個被迫反擊的受害者。
“此事經過就是如此,若不是周明他們圍殺在先,江寒也不會做出這等錯事。”
季雨禪聽完,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沒想到,這次竟然真的不是江寒的錯!
“這次也怪我思慮不周。”墨秋霜看到季雨禪的臉色,連忙開脫道。
“江寒再怎麼說也是師父的弟子,這次進入秘境時,我本該叮囑他們,不要和之前一樣,
與其他宗門一起對付紫霄劍宗的……”
“莫要自責,此事怪不到你。”季雨禪安慰過後,輕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