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
一個傭人走進房間,沈雲韻手中拿著一把剪刀,撿去沒有用的花枝,然後把修剪好的花插在了花瓶裡。
“小姐,打聽到了,昨晚那個叫宋明珠的小姑娘喝醉之後,是被裴先生帶走了。”
“對方剛打電話過來說,昨晚的事,她知道的不太清楚,那樓層都被裴先生給包下了,還吩咐任何人不能靠近,所以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確實是不知道,不過她看了,裴先生是早上八點多從房間裡離開的,不過…”
沈雲韻輕柔的聲音,緩緩開口,“不過什麼?”
“不過裴先生出門時,他換了身衣服…怕是他跟那個小姑娘…”傭人支支吾吾的,剩下不敢再說什麼。
‘哢’剪刀落下,沈雲韻的手一顫,不小心剪斷了一朵花蕊,她的心亂了,花也毀了…
他…到底還是這麼做了!
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整個一層的總統套房被包下,甚至還換了新衣服,但凡是個人也知道,兩個人都做了什麼齷齪的事。
“小姐,裴先生與你的婚期將近,現在又背著你在外麵跟其他的小姑娘發生關係,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夫人,讓夫人私底下處理一下?”
沈雲韻定了定心,平靜的說,“管好你的嘴,不管是誰,什麼都不要說。”
“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傭人:“是,大小姐。”
“出去吧。”
傭人出去後,關上門,隻聽房間裡傳來一陣‘砰’的聲響。
快要修剪好的花,現在全都被掃落在地!
玫瑰帶刺,沈雲韻的手背被尖刺劃去,留下道血痕,她捂著傷口,這細微的傷口根本不抵,胸口傳來的疼痛。
將近三十年!
我從小與你在一起,哪怕是你出事,我都一直在裴家等你回來!
一個個都說你死了,我不信!
我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娶我的那天,為什麼你偏偏在這個時候,對其他人動心了!
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女孩!
哪怕是裴顏,還是其他的女人,沈雲韻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跟不在乎,她知道裴梟不過都是逢場作戲,更不會動心。
可…宋明珠…
不一樣!
女人的直覺從來不都不會錯。
從那個女孩出現的第一天起,沈雲韻就有預感,眼看著就差一步,她就要成為裴太太,她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屬於她的位置。
昨夜的金碧輝煌,確實是沈雲韻讓人做的手腳,隻不過動手腳的目標並不在服務員身上,而是在調酒師,服務員拿錯,也是被精心設計,裴梟心思縝密,沈雲韻不敢冒這個險,不過沒想到喝醉的宋明珠,竟然是被裴梟給帶走了。
連老天,都在幫她…
…
被子蓋著頭頂,儘量不去聽門外的敲門聲,他像是鐵了心,宋明珠混沌的困意,很快又變得清醒過來,足足敲了快分鐘分,她才受不了,掀開被子下床走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是那張冰冷的臉,宋明珠睡眼惺忪,眯著眼睛,顯然根本就是一副沒有睡醒的模樣:“你要敲到什麼時候?”
季京澤:“昨晚去乾什麼了?”
“一夜未歸!宋明珠現在是誰借給你的膽子?”
宋明珠抬眸,少年的眼底充滿著暴戾的情緒,仿佛下一秒就要發作。
她還未開口說一句話,這時一個貌美的女人,將季京澤拉開,“季京澤,注意你的情緒,彆在這裡發神經,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阿澤,我跟你說了,明珠要休息,你彆打擾她。”季母急急忙忙的走上樓來,走到麵前時,宋明珠注意著她咳嗽了幾聲,麵色略微的蒼白,她擋在宋明珠身前,語氣嗬斥,“少在這裡給我犯渾,趕緊給我下樓。”
宋明珠盯著她的背影,聽著她那些所謂關心的話,本該愧疚心軟的,甚至她該關心下她的身體。
現在的她…
做不到!
因為季母說的那句話,季京澤選擇誰,誰就能夠留在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