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保鏢打開,宋明珠被推著走進門,一眼就見到大廳裡坐著的男人。
一股強勢的氣息,充斥著整個大廳。
她被帶到裴梟身邊。
男人手裡翻閱著,一份資料文件,不過這不是一份合同,而是宋明珠的病例分析,翻到下一頁,診斷框裡寫著,神經分裂。
“明珠生病了,怎麼都不告訴哥哥?”裴梟放下了手裡的資料,伸手的那刻,宋明珠往後退了步躲開,“你這是私闖民宅,犯法的,裴先生!”
裴梟不氣反笑的站起身來,“整棟大樓都是哥哥的,明珠在這裡,哥哥自然也隻是回家而已,就算是報警,也沒有人敢說哥哥半句。”
宋明珠皺起了眉頭,他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不要臉。
“你想乾什麼就直說,想趕人應該不勞你親自跑一趟。”
“明珠非要用這樣的語氣,跟哥哥說話?”
宋明珠仰起頭看著男人深邃如夜的眸,“哥哥?裴先生是不是年紀大了,忘了自己說過的話?”
“我們早已經互不相欠,還清了!”
“我不明白,你還在找我做什麼!”
裴梟擺了擺手,身後的保鏢,收到直視,頷首點頭後,立馬走出去,不忘關上門。
等到偌大的空間隻剩下兩人,裴梟跨前了一步,宋明珠周圍的空氣迅速被他占據,“哥哥,要是說…後悔了呢?”
“明珠,哥哥有些後悔把你送走了。”
聽到這句話,宋明珠眼神平淡,波瀾不驚的看著麵前矜貴,遙不可及的他,整顆心臟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捏在掌心中,窒息的讓她喘不過氣來,“這次…還想利用我做什麼?”
“還是你的合作商看上了我,想要我過去陪他一晚上?”
“除了這些,我想不出任何理由,你還會單獨來找我的原因。”
“哥哥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男人眯起了危險的眼眸,因為女孩說的那些話。
“你不就是這樣的人嗎?隻要對你有利益的事情,沒有人不可以拿來利用,你對裴顏做的那些事,隻要一句話,我隨時都可以替代她,哪怕我不願意,你也隻會威脅我,逼我就範!”
“你讓我惡心!”
裴梟再也找不到,女孩眼裡,從前那般的天真無邪,隻有深惡痛絕的疏離。
然而這一切,全都是他親手造成。
“明珠需要哥哥怎麼做,你才會相信哥哥?”裴梟伸手撥弄女孩耳邊淩亂的頭發,女孩眼底的冰冷不減,當一個人對另個人失望的徹底,就再也不會對這個人會抱有其他任何的希望。
“是我來該請求你,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
“需要我對你跪下嗎?”
“還是需要真的哪天把我逼到絕路死了,你才能放過我?”
“我隻是個普通人,經不起你們這些有錢人戲弄。”
宋明珠抓起一旁的行李箱,垂下了眸,長睫微顫,聲音也很輕的開口說:“我…我要休息了,走不走隨你的便。”
如今的裴梟,究竟還有什麼不滿意。
如願以償的娶了沈雲韻,往後妻兒雙全,家庭美滿…
還要在來找她這個外人做什麼?
話音剛落,她轉身的那一瞬間。
身後的男人手起手落,接過了昏迷的女孩,將她橫抱而起…
困…
好困…
野外一處廢棄的舊倉庫,周圍寂靜無聲,隻亮著一絲微光。
車內開著熱風,女孩被裴梟抱著,閉著眼睛睡得很恬靜,似乎她做了個不好的夢,一直緊皺著眉,裴梟伸手將女孩的緊皺的眉心撫平,深邃漆黑的眼眸,從開始就未從女孩的臉上移開過,甚至是胸口,心臟裡原本缺了的一角,現在似乎也補了回來…
此刻,一輛麵包車,也從不遠處行駛而來。
高遠:“總裁,來了。”
“噓。彆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