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要不回頭換個禮吧。”
“相公,送禮得送人心坎上,我看大公子對那孩子真的疼,不如把家裡那頭小馬駒送給他,咱家孩子在外地,也用不上。”
侯知府點點頭:“這些還得夫人安排,最多三日,得再把人請回家,五日是不是太久了?”
孫思成哪裡知道這次美人就這麼擦肩而過。
不過就是知道,這種美人恩他也是無福消受的。
回到百草堂,平安問師傅:“師傅,老太爺肝病應該有些日子了,他們怎麼沒發現?老太太明顯就是有陽亢,還養的那麼胖。”
前世高血壓實在太多了,中年人吃高血壓藥的比比皆是,一吃就是二三十年,甚至三四十年,聽著就嚇人。
“平安,首先肝病剛開始並不容易發現,誰會往這邊想?偶然不舒服忍忍就過去了,陽亢平時不痛不癢,不到嚴重更是不注意。”
三日後。
孫思成再次被侯家請了去,帶去了滿滿兩張紙的注意事項,一人一張。
這次平安沒去,師傅回來時卻給他帶來了一匹小馬駒。
一歲不到的小馬駒,棗紅色的,養的很好,雖然小,但八歲的平安可以偶然騎一下,這把他激動的小臉通紅。
這是比銀子更讓他激動的禮物。
男人哪個會不愛馬呢?
九月初二,鹵味鋪開業了,還一開就是兩家,一東一南。
當日連知府大人都送了禮,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開業可謂是十分的成功,熱鬨非凡,當日做出來的鹵味一掃而空,根本不夠賣。
孫文是準備了八家鋪,先開這兩家試試水,其他分鋪一家一家來。
半個月後,侯家老太爺老太太都很明顯有了好轉。
隻要接著治療,基本無大事,侯知府還有些提心吊膽,但總不能一直扣著人家吧?
孫思成左等右等,等不來小六他們,已經九月中,不能再等了。
他跟孫文在做最後的安排,兩日後,九月十八日一準動身。
上午,他帶平安去了侯知府家,最後一次上門診脈。
下午,他給匆匆趕來的吳磊診,“恭喜你,完全正常了,藥不用吃了。”
吳磊行了一個大禮:“吳磊謝過大公子。”
“好好學醫吧,你父親還是個都不不夠懂醫,所以吃了虧。”
“大公子,來客人了。”
吳磊立馬告退。
“何人?沒提前遞拜帖?”
吉祥道:“沒有,是華壽堂小公子。”
“哦?他來乾什麼?請他進來吧。”
平安正準備出去,一個少年走了進來。
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緋色的衣袍,腰間同色的腰封。
不算很俊,卻神采飛揚。
這個少年就是曾經讓兩大醫堂差一點鬨掰的罪魁禍首,平安卻一點不討厭他,少年的氣場實在夠強大。
“孫大公子,霍止給您請安。”
“霍小公子,請坐。”
霍止看著平安:“這就是人人誇的,吹兩口仙氣救人的小仙童嗎?”
“這位哥哥,我可不是仙童,那不過人傳人。”
“你是說彆人說假話?”
“哥哥,怎麼說彆人說假話呢?不是人人都跟哥哥一樣懂醫,一個傳一個,話就變了味,不是嗎?”
孫思成笑道:“霍小公子請喝茶,可是有什麼事?”
“沒事,我來看看你這小弟子,順便問問你,礦山不是得了嗎?為什麼又不要?”
這就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
“平安,你告訴這位哥哥,我為什麼不要?”
平安見師傅不想回答,自己其實也不好說,那就往大裡說吧,哪個都不能說不對。
“朝廷守邊就要武器,武器要鐵礦來打製,師傅家少用點銀子不打緊,但送給朝廷可以起大用,師傅,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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