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燈光,沒有說話聲,睡的還真早。
他摸出裡衣上口袋的藥,這些是上好的迷藥,裡麵還加了些毒粉,吸收的人兩三個時辰都醒不了,即使醒過來,如果不解毒,日後於壽命也是有礙的,隻是暫時幾年一點事沒有。
一刻鐘後,幾個屋裡都下了藥,他這才點起一根火折。
東屋兩個漢子,一看年紀應該就是那個阿來和什麼大哥,藥迷的沉沉的。
平安想想不放心,點上油燈,又用他們的皮帶捆了他們的手腳上麵蓋上被,不知道的,肯定當他們還在睡覺呢。
西屋是一對夫妻,平安沒多少同情心,婦人看著像是幫他們說話,可壞事不還是照做了。
他同樣把兩人捆了起來。
廂房也是兩個漢子,應該就是什麼阿三他們,捆是必須的。
平安又圍著宅子仔細轉了一遍,確定無人後,他去了阿嫵那輛車,就著燈光看,車裡是有兩個小姑娘,可根本就不是阿嫵和馨兒,這讓他的心生生掉進了冰盆裡。
他的目光盯在車廂,會不會跟他坐的那車一樣,也是內有機關的?
他把油燈放在車凳上,小手在凳櫃下摸了摸,“啪嗒”一聲,中間木板敲起來,車廂凹陷處,果然躺著兩個小姑娘,分明就是阿嫵和馨兒。
平安把四個小姑娘並排放好,轉身去了另外那個車,車廂裡到底是何人他不管,還是一並救了吧。
可當平安看見人時,張開的嘴都閉不上,竟然是霍止。
這個少年竟然是霍止,老天。
跟一年多前沒什麼變化,隻是睡著的模樣看起來很是安靜乖巧。
平安費了很大的力,才將人從車廂底撈出來,背著進了阿嫵那個車廂。
一刻鐘後,四個小姑娘靠坐在一邊,一個挨一個,霍止則躺在另一邊,中間用一個被子隔了下,隻能這樣了。
平安點起一個氣死燈掛在車旁,剩下的一匹馬栓在車後。
趕著馬車出了院,他正準備揚鞭,想想還是下了車,拿著油燈進了屋。
不多時,他身上多了一個包裹。
包裹放進凳櫃裡,他並沒有立馬走,而是在小院外窸窸窣窣好一陣布置,一個簡單的困陣就弄好了。
沒辦法,他的陣盤和一些小東西都沒帶,但就是這樣的困陣,起碼可以擋住人半個時辰以上不能進去。
“啪”馬鞭揚起,馬車向前跑去,就著並不明亮的氣死燈光,平安隻想著往大路上走,至於東西南北,他已經分不清了。
府衙也算是出了力,衙差動了一半,一夜過去了,三個孩子還是沒見著人影。
孫思成都要瘋了。
孫文幾個也好不了多少,孫思源兩口子更是哭紅了眼,自家寶貝女兒丟了,還丟了唯一的侄女。
侄女本是不想上街,不想讓二嬸花錢,可架不住熱情的嬸嬸和妹妹。
馬氏哭的眼睛都快看不見了,孫家兩個姑娘要真在自己手裡丟了,她還不如痛痛快快吊了脖子,活是活不下去的。
孫文胡亂吃了些早點,亂七八糟的衣服也隻是隨便彈了彈,三個孩子到底到了哪?
他的小徒弟怎麼就那麼膽大呢?主意不能說錯,可你忘記了自己還是一個孩子,小武也不過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心已經亂了,哪裡顧得了四方?
“大公子,你們稍微歇一下,還是去衙門盯著,萬裡帶人應該明日也會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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