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緊皺起眉頭,藥效已經發作,渾身像有螞蟻在噬咬般難受。
她攥著顧淮瑾胸前的衣服,低喃:“我好難受。”
看著她這個模樣,顧淮瑾臉色愈發陰沉,心裡猜到這些人對她做了什麼。
他的視線落在江建國和孟美蘭身上,指腹摩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一字字道:“我這個人生性涼薄,極其護短,今天我妻子所受的每一分傷害,我都要你們加倍還回來。你們不是要報警嗎?我幫你。”
說完,顧淮瑾吩咐肖風:“處理完就交給警察。”
交代完,他彎腰把江晚吟抱起就走。
被迫跪在地上的四人看著顧淮瑾離開的背影,嚇得後背起了層薄汗,戰戰兢兢看向肖風。
很快,彆墅裡響起一陣陣痛苦的哀嚎聲。
顧淮瑾把江晚吟抱到車上,放進副駕駛座,係上安全帶。
準備關門時,江晚吟還緊緊拽著他的衣角不鬆手。
顧淮瑾一怔,拿開她的手,柔聲道:“彆怕,我們現在回家。”
江晚吟抬起淚眼婆娑的雙眸看著他,臉上一片緋紅,意識模糊地低喃:“我好熱。”
“再忍忍,乖。”
顧淮瑾幫她把車門關上,坐上駕駛座,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回到香山公寓,周宴清已經等在門口。
周宴清是自家醫院的醫生,也是顧家的家庭醫生。
他看了眼顧淮瑾抱著的女人,原來是大哥隱婚的老婆,怪不得讓他以最快速度過來。
顧淮瑾把江晚吟抱回她的房間,放到床上,回頭看向周宴清,“她的手受傷了,還有她被下了那種藥。”
周宴清聞言,走到床前看了眼江晚吟,皺眉道:“誰這麼大膽敢給嫂子下這種藥?”
“她父親。”
這三個字聽起來極其冰冷。
周宴清詫異地又多看了江晚吟一眼,竟然有父親這樣對待自己女兒,真是禽獸不如。
“我先給嫂子包紮傷口,但是中了那種藥,我隻能紮針讓藥效減弱,並不能完全清除。”
顧淮瑾擰眉,“什麼意思?”
他很了解周宴清的醫術,連他也說做不到,那其他醫生也做不到。
周宴清沒回答,坐在床沿,快速給江晚吟紮了幾針,又給她清理傷口,用紗布包紮好。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做完這一切,他站起身緩緩開口:“嫂子體內的藥效已經減弱,但她還是會很難受,如果想完全幫她解除藥性,你應該知道怎麼辦。”
他頓了下,又補充了句:“或者你讓嫂子泡冰水,也可以緩解她的不舒服。”
他走出房間,環顧了下整間屋子,拍了拍顧淮瑾的肩膀,意味深長道:“大哥,這間屋子還不如你家廚房大,你居然住得下去,真是用心良苦。不用送,我先走了。”
如果他沒猜錯,顧淮瑾和江晚吟應該是分房睡,剛才那間粉粉嫩嫩的房間隻是江晚吟一個人住。
隱婚,還隱瞞自己的身份,本來周宴清以為顧淮瑾隻是單純結了個婚來堵住顧老夫人催婚的嘴,但剛剛他卻從顧淮瑾眼裡看到滿滿的心疼,或許連他本人都沒發覺。
看來,顧淮瑾對這個叫江晚吟的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既然這樣,周宴清在心裡決定暗暗推他們一把。
以他的醫術,花多點時間就可以完全清除江晚吟體內的藥效,但他故意那樣對顧淮瑾說,就是想讓他們乾柴烈火,增進一下夫妻感情。
他也是用心良苦啊!
。。。
周宴清離開後,顧淮瑾回到江晚吟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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