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晴聽到自家嫂子被這樣詆毀,氣得拿起手中的包包就往那幾名記者身上砸,“你們在亂說什麼,你們趕緊滾……”
周子煜也是一肚子火,他想罵人但作為偶像,他怕那些記者明天又拿這些破事做文章,隻會給江晚吟惹來麻煩。
但看到顧詩晴被那些記者推搡著,他還是拿出口罩戴上,上前去幫她,避免她受傷。
肅靜的靈堂瞬間變得吵鬨混亂。
一切來得突然,眾人看著那些記者都緊皺起眉頭,唯有顧焱之一臉淡定地看著,唇角是微不可察的笑意。
肖風這時帶著人把那些記者圍住,說道:“今天拍到的所有照片,馬上刪了,然後滾出去。”
有記者絲毫不慌,“我們作為記者,有記錄新聞的自由,你憑什麼讓我們刪照片?”
還有人附和:“就是,彆以為是顧家,就可以剝奪我們的權利。”
顧懷瑾往前走了兩步,冷漠的視線掃過這些記者,口吻極淡:“未經允許闖入彆人的靈堂,這也是你們的自由嗎?胡亂編造的事實就是你們做新聞的自由嗎?既然你們背後的人沒有教你們怎麼做一名記者,那我們顧家今天就教教你們。”
說完,他朝肖風使了個眼色。
肖風搶過記者手中的攝像機,拿出裡麵的內存卡,“這裡麵記錄了你們今天胡亂編造的所有行為,我們會起訴你們造謠。”
那幾名記者聞言,眼裡都閃過一絲慌亂。
他們隻是拿錢辦事,倒也不想被起訴丟了工作。
有一名記者強行辯解:“我們是接到爆料過來的,並不知道你們謝絕采訪,還有那些關於顧太太的事我們也隻是收到的消息,這次過來也是為了求證。”
這話讓江晚吟蹙了蹙眉,她現在已經平靜下來,才察覺有什麼不對勁。
她走到顧懷瑾身旁,淡淡看著那名記者,“你剛說接到爆料,是誰給你爆的料?”
那些關於她外婆,關於她媽媽的事,知道的人並不多,一般也不會有人平白無故拿這些事來搞事。
隻可能是她身邊的人,也許還是恨她的人。
“這…這我也不清楚。”
那名記者吞吞吐吐,回避著江晚吟的眼神,明顯心裡有鬼。
江晚吟也不再逼問,她抬眸看向顧懷瑾,“懷瑾,我想讓外婆安靜地走。”
顧懷瑾牽住她的手,點點頭,然後看向肖風:“把這些人帶下去。”
肖風帶人把這幾名記者都帶了下去,其餘門口的記者也趕走,靈堂又恢複了該有的寂靜。
按照流程,王淑芬火化了。
當她的屍體被送進去那一刻,強撐了兩天不眠不休的江晚吟暈倒在顧懷瑾懷裡。
翌日。
京城飄起了大雪,路麵上都鋪滿了一層厚厚的積雪,放眼望去都是白皚皚一片。
江晚吟幽幽醒來的時候,躺在半山彆墅的房間裡。
她直直盯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想起從此沒有了外婆,眼淚跟斷線的珠子似的,一串串往下掉。
“晚晚,你醒了。”
顧懷瑾從外麵走進來,看到淚流滿麵的江晚吟,把她扶起來,心疼地給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彆哭了,乖。”
聞聲走進來的顧老夫人和鄭裕玲看到她哭成這樣,心裡也很心疼她。
失去至親的痛,她們這個年紀的人更能深刻體會。
顧老夫人走到床前,溫聲勸慰:“丫頭,以後你還有我們,彆哭了哈,孕婦不能經常哭,對胎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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