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看向那些山神宗的大佬,陸子清激動了。
為首的人脫完了身上的山石,是一個上半身是金色老虎的高大山神。一瞬間一股無以倫比的威嚴籠罩了山崗,就連麒麟和龍族都忍不住簌簌發抖,軟倒在地。
陸子清激動地一下子叫出了這位大佬的名字:“虎力大仙——!”
由於山神宗的動靜很大,就連走在山路上方,前往彆院的太子等人,也都回頭看到了。阿巴斯和法蒂瑪都張大了嘴,其他的大食人更是激動。
“魔神!魔神啊!”
阿巴斯趕緊用大食語讓他們鎮定,解釋道:“這不是魔,這是山神。在大周這是有區彆的,千萬不可以亂叫。”
山門口,陸子清已經激動地望向第二位山神宗大佬,這一位上半身是鹿,是鹿!鹿力大仙!山神宗的總壇,該不會是車遲國吧?
陸子清激動地把視線轉向第三位……羊力大仙……呃,畫風變了,為什麼是牛魔王?這通天徹地的牛角,陸子清默默地掏出自己的牛角盔,戴上,大王,你看我像不像您手下的小妖?
偏偏神子嶽向著牛魔王迎過去,先行跪拜:“昆祖。。”
然後又對虎力大仙拜道:“嶽祖。”
最後對鹿力大仙拜道:“白祖。”
雷音子也迎上前:“恭迎萬古三祖神!”
“嗯。”在虎力大仙的聲音中,萬古三祖神的身影,逐漸縮小到跟神子嶽差不多,登上了山道。
其他的隨行山神宗弟子,也都縮小了身形,跟隨在萬古三祖神的身後。一個個的麵容都很像是動物,一看就知道是神子嶽的同門。而其他的不能脫掉山嶺外衣的弟子們,似乎就屬於修為比較低的,不能進入書院,隻能呆在鴻蒙書院外麵的山麓裡。
但是他們似乎也有任務,並不僅僅是閒著。羊力大仙終於出現了,在陸子清湊齊了三位國師而喜不自禁的胡思亂想中,被神子嶽恭敬地稱為“喜馬大師”的羊力大仙,帶著一群山嶺巨人,向著鴻蒙書院的後山走去。神子嶽也被羊力大仙給叫走了,似乎有事情要給他做。
陸子清想了想,那邊是十五年前打開九獄魔尊封印的地方吧?山神宗似乎要去檢修封印。
然後九大宗門裡還沒到的,也就是瓊瑤派和天工門了。
“瓊瑤派肯定是晚上來嘛。”一些人議論著,“他們就喜歡晚上趕路。”
“天工門的人應該明天才到,他們生怕被人盜取技術,平時根本都不出來的。”
陸子清這時候終於看到乾坤陣裡一閃,陸子淑回來了。
“怎麼樣,他們都吃了嗎?”陸子清現在是燕十三的裝扮,就算有人聽到,也不會聯想到人參果。
陸子淑點點頭,欣喜道:“吃了之後,一下就好多了。”
“好多了?”陸子清大喜,同時又十分意外。
姐弟倆找了個沒人的地方,陸子清特意放出蜃無靈霧把兩人隱藏起來,讓聲音也無法被外界聽到。
陸子淑滿臉掩飾不住的喜色:“我讓他們一起在屋裡吃了。娘吃了之後,很快就說神清氣爽,感覺身體很輕盈。我檢查了她的脈象,很有力,許多胎裡帶來的病根子都已經消失了。我覺得,她似乎脫胎換骨了一般,雖然外表看起來沒有什麼差彆。”
“真的這麼有用?”陸子清大喜,看來這人參果不是吹的啊。
“爹吃了之後,也似乎變得年輕了幾分,最近的疲勞都看不到了。”陸子淑頓了頓,說道,“若不是我急著趕回來,我甚至覺得他倆可以學習一些基礎的仙法。”
“已經能長壽的話,何必再著急修行。”陸子清覺得爹娘兩口子不太適合做這麼辛苦的事情,萬一再搞個走火入魔啥的就不美了,修行畢竟是需要慧根,需要有仙師加持看護,才能安全的。
“看來人參果確實是有功效的,隻是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明顯得多。對於我等仙門弟子,就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好處。”
然後姐弟二人就約好,不能再隨便提這件事了,因為人參果沒有分給謝無雙吃一口,感覺很不好意思。雖然謝無雙本來就是龍神,壽命無限,壓根不缺這一口。但要是被謝無雙知道了,心裡可能會不舒服。
“我要趕緊回去了,師父說不定在找我呢。”陸子清聽到這話便收起了蜃無靈霧,陸子淑還戴著那個牛角盔呢,姐弟兩人一對小牛妖。
陸子清忍不住想起一首歌,大王叫我來巡山啊!
“我總覺得我戴著這個盔怪怪的。”陸子淑想要把頭盔摘掉,解開了帶子。
這時候忽然有幾個神武門的人過來,見到陸子淑就說:“這不是在這裡麼。喂!你!”
陸子淑和陸子清轉身一看,是一群神武門各宗的世家子,一個個都粗壯得如同丈二金剛,穿著帶有各自宗門徽記的玄金甲。雖然手裡沒有拿武器,但是渾身散發著熾烈的火氣,就已經足以讓旁人退避三舍。
“你倆的帽子不錯,拿來看看。”其中一個人伸手就把陸子淑頭上的牛角盔給揪了下來,勾到了她的頭發,拽得陸子淑生疼。四周的人卻在哈哈大笑。
對方欣賞著牛角盔道:“就你這小腦袋瓜,脖子又白又細,捏一把就斷了,這樣的盔不適合你。”
另一個人揪著陸子清盔頂的牛角,扯了兩下,陸子清抱著手臂紋絲不動。對方好勝心起,叫道:“這個可以啊!”雙膀肌肉隆起,牢牢拽住盔頂雙角,“拗斷了你的脖子,可彆怪我。”
陸子清就跟沒感覺到一樣,隻瞅著搶走陸子淑頭盔的人。那人正試圖把盔戴在自己頭上,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頭太大了,根本戴不上。
四周更是一片哄笑,那人對陸子淑道:“你這個我喜歡,歸我了。回去我得改改。”
陸子淑冷冷道:“你們遠來是客,這樣毫無禮數,不怕被師門責罰麼?”
“責罰誰?”四周呆了呆,更是一片大笑,仿佛陸子淑說的是什麼極為滑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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