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秋渾身冷汗淋漓,隻想跟定遠將軍他們說,趕緊分頭跑路啊!
給他報信的那個神武弟子依舊不太相信,陸子淑就算是單打獨鬥很厲害,但是她隻有一個人,總不可能還能攔得住定遠將軍這邊十幾位將軍組成的宗子軍?
“那是因為你們沒有見過,陸子淑動真格的時候有多可怕!”雷秋揪著對方的衣領,“有沒有辦法通知他們,趕緊逃命啊!”
太子看得渾身一激靈,不停喘氣。
魏公公覺得太子作為一國儲君,如此迷戀一個女子絕非好事,勸道:“殿下知道了吧,陸子淑也不是什麼時候都很溫柔的。”
卻見太子回過頭,兩隻眼裡都是赤裸裸的愛欲,那其中蘊含的熱度,差點兒把魏公公給點燃了。太子抓著魏公公的手臂拚命搖晃著:“她真的好美!冷酷的樣子也真的好美!公公你有沒有感覺到?”
魏公公被晃得直翻白眼,覺得太子中毒已深,完全沒救了。原本想告訴他,再好的女人都有兩麵,現在問我一個太監有沒有感覺,我可到哪裡找去?
一旁的法蒂瑪也看得忘記了呼吸,此時不停地問阿巴斯,陸子淑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是什麼緣故,有些大周話她聽不懂。然後她又對著陸子清偷偷地看,羞澀地悄聲問道:“那個戴了牛角盔的,不是燕十三嗎?他跟這位陸師姐是情人是不是?”
“啊不是!”阿巴斯趕緊攔住法蒂瑪,想了想,用大食語告訴她,“陸師姐其實是十三師兄的親姐姐。燕十三是個化名,但是這在書院裡是個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你千萬不能隨便告訴彆人。”
法蒂瑪對這個秘密感到很淩亂,瞅著陸子清越發感到很好奇。
場中的情況已經變得十分離奇,陸子淑釋放出一片薄暮一般的青霧,籠罩了四風穀的核心區域。神武門的將軍們立刻全力釋放紅蓮劍心,以火氣將霧靄蒸乾。不料立刻青霧就變成了綿綿細雨,澆在灼熱的大地上,頓時變成了更加濃厚的霧靄,雨霧連天,什麼都看不見了。
“快走!”定遠將軍見狀毛骨悚然,不但陸子淑忽然沒有了身影,就連四周觀戰的人群,此刻都看不到了。山穀中變得十分靜謐,仿佛已經跟外界隔絕。
眾將軍都慌了,有人問道:“向哪邊?”
“分開走。”定遠將軍冷靜下來,低聲道,“決不能認慫,否則以後我等都要被這女人踩在腳下,抬不起頭。”
所有的人一起點頭,都是一個心思,決不能被女人騎在頭上,當下都咬牙忍著傷痛,分成數組向著不同的方向逃去。
陸子清本來想釋放蜃無靈霧,幫陸子淑好好玩弄一下這些人,卻發現自己被轉移了位置,整個人忽然到了四風穀戰區外的山頭看台上。
靈台裡,鴻蒙老祖的聲音道:“這是神武門的內務,你就不要再添亂了。”
陸子清看了看山穀上空籠罩的巨大結界,心裡一樂,看來老祖和一群大佬們已經注意到了這裡的事情,都在看戲啊。隻是不知道神武門的各位宗帥,會不會更加臉疼。
“是你!”這時候明月歌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十分驚喜,“是你,對不對?”
似曾相識的場景,極大地激活了明月歌的記憶,她由於是跳瀑布逃出不落社的,所以失去了在不落社期間的記憶,但之前在四風穀打龍門賽的過程,她還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尤其是記得穿著天武戰神鎧的陸子清。這會兒她同時見到了被霧氣籠罩的四風穀和陸子清,頓時就都想起來了。
兩人都很高興,一起晃晃頭上戴的牛角盔,哈哈笑了兩聲。然後明月歌用她盔頂的角,一下子撞在陸子清頭上,把陸子清撞得直發蒙。
“我早就想找另一個有戰神盔的人,試一試這樣頂牛了!”明月歌興致勃勃。
陸子清捂著頭,我靠,你就是這樣感激我的?
明月歌的頭盔也是陸子淑給的,跟原版的感覺完全一樣。但是明月歌不知為何,對著陸子淑就不會起這種撞頭的興致。
陸子清道:“現在書院裡有好多人都有這個頭盔,可以讓你頂牛頂到腦震蕩,但是師姐你就不要再頂我了。”
“我跟其他的師弟問起龍門賽的時候,他們怎麼都說,我們之前的經曆是一場夢?”明月歌很疑惑,但是要回憶自己在過去的九個月乾了什麼,就完全想不起來,再想就頭疼。其他人都說他們是下山曆練去了,大家於是想起來,他們似乎遇到了一個大妖怪,被妖霧困住了,她是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回過神來已經回到了丹陽子身邊,而且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
現在明月歌“完全想起來了”,他們是在陸子清的幫助下逃出來的。
“彆糾結了。”陸子清覺得她的記憶差不多成型了,各種信息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自動變成了新的記憶,之後就不會再混亂了。這樣挺好,真相不重要。
望著山穀中的迷霧,明月歌心有餘悸地問道:“那霧靄是怎麼回事?”
“是陸子淑以霧隱千重營造的。”陸子清解釋,霧隱千重是會依照每個人的特點,修煉出不同的神通,陸子淑同時融合了鴻蒙派和神武門的水火修為,就修煉出了旁人都無法修成的火霧神通。
隻見一群圍觀群眾,在阿依木的組織下,再次開啟了賭局,這一次月時雨在牌子上寫著:“全部逃出”、“跑掉三個以上”、“跑掉一個”、“全滅”,中間海底撈月的區域寫著“兩敗俱傷”。
“買定離手!”就連聶紅袖自己都在下注,瓊瑤派的人也紛紛下注。
但是眾人見到就這麼一會兒工夫,神武門的人都快向著四周跑光了,頓時很多人出於投機心理,去押“全部逃出”和“三個以上”。陸子淑再厲害,又怎麼可能同時追殺逃往不同方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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