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錯了!”有人突然直挺挺跪下,給蘇知阮磕頭,蘇知阮閃身躲開,而這人繼續磕頭,“蘇小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求您饒了我們,我們之後一定痛改前非,再也不打您的主意了!”
“可以,和他一樣想法的站出來,”蘇知阮雙手抱臂,冷聲說道,“不願意留下的,可以立刻離開,之後建造好的基地,一概不準進入,更不準得到我的物資,願意留下的,跪在他身後。”
蘇知阮說的這兩個選擇,隻要是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選。
瞬間,所有人嘩啦啦地跪在地上,祈求蘇知阮的原諒。
“蘇小姐,求您原諒。”
“好,”蘇知阮點點頭,她把目光落在了煽動人心,並且執意撞死的男人身上,她舉起槍,在眾人提心吊膽的目光中,她又給死人補了幾槍,四肢和軀乾都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把他們都帶回去,就放在庇護所門口。”
跪下的眾人知道她的用意,也不敢多停留,頓時抬著這幾人下山。
這幾個人心不足蛇吞象,試圖深夜搶劫蘇知阮也是他們活該!死人們被放在了修建中的庇護所門口,主要目的是殺雞儆猴。
再加上有幸回去那群人的口口相傳,無論是最開始留下那一波人,或者是後來來的新人,都不敢造次了。
蘇知阮身份不明,實力強悍,眾人猜測不斷,最後大家有了一個共識,認為蘇知阮是國家的人。
是上麵派遣她來組織聚集,發放物資,修建庇護所基地的。
生出這個想法之後,大家信心倍增,覺得國家沒有放棄他們,蘇知阮也是好人,他們好好乾,就能在國家的照顧下活到最後!
所以,在短短一個月之內,整個平原快速被投入建造,規模越來越大。
即便是在濃霧中,但因為來不及回家被困住,最後聚集起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工人。
他們對於建造房屋以及乾活種地這些事情都非常的熟悉,所以在月末之際,蘇知阮再次觀察平原基地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初具規模了。
雖然具體的設備設施還沒有弄好,但是最簡單外部的輪廓和架子已經全部安好。
這片平原很大,也有不少房屋,工人們進去查看的時候,發現這裡要麼房子是空著的,要麼裡麵的人已經死去了,對於死去的那些人,蘇知阮都讓他們安葬,還有那些空著的房屋,被蘇知阮用來給工人們居住。
畢竟都現在這個時候了,也不能講求什麼法律道德,能夠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除此之外,蘇知阮在城中內部繼續尋找人員密集的場所。
在天災剛剛降臨的時候,很多外出打工的工人們找不到棲身之所,便和工友們,以及大批無家可歸的人都聚集到不同的地方,他們有時候分批出去尋找物資,找不到物資就去挨家挨戶的搶,因為已經沒有道德底線了,所以即便是遇到再有困難的家庭,他們也不擇手段的把物資全部都搶了過來,至於那種孤兒寡母的,或者是有女人的家裡,他們更是連人帶物資全部搶走。
她找到這些聚集在一起的人之後,想方設法讓他們加入到庇護所的建造中去,連帶著婦女和孩子們,隻要是願意的,都可以加入到建設之中去,蘇知阮也當過母親,她對於孤兒寡母的家庭,更是給了專門的一棟住處安置她們,那棟建築應該是之前校舍。
剛開始,還是有很多心懷不軌的人想要動她和她的物資,畢竟溫輕玉看起來也年齡不大,這就給了他們一種錯覺,就好像隻要自己稍微動動手,就能得到蘇知阮和物資似的。
但蘇知阮的槍也不是吃素的,她在基地中選拔了忠心肯乾的人,讓這些人組建了一支隊伍負責安保,繼續招兵買馬,收容難民。
在濃霧這一階段,蘇知阮的大型基地簡單完成。
除了平原之外,周圍其他隻要是能使用的地方,都被用作基地的地盤
從最開始的收容所,到後來,整片平原以及後麵的山穀和群山都被用作一起,合稱基地。
基地最開始落成的時候,眾人推舉了蘇知阮為基地長。
溫輕玉這個在背後默默支持她的男人,被稱為基地長夫人。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蘇知阮樂不可支。
此時,她已然累癱在床上。
無論基地修建的多大,但半山腰蘇知阮的精神病院依舊是她的地盤,這是公認的事實。
到後來,在她旁邊,大家夥建造了一個辦公樓,專門讓蘇知阮和溫輕玉處理公務用的。
於是,原本準備躺平擺爛在末世的蘇知阮,又過上了社畜的朝九晚五生活。
“女王大人,小的給你準備了豐盛的晚餐,肯賞臉麼?”溫輕玉坐在她身邊,捏了捏她的臉,眼神中露出心疼來,“你瘦了好多。”
“基地長夫人,你知道你現在是我的夫人嗎?”蘇知阮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伸手攬住他的脖子,一個用力。
於是,兩個人同時滾到床裡。
“等等,還沒吃飯。”他猶豫了一秒,隨後快速伸手也攬住了蘇知阮的腰,“累了就休息休息,你已經很厲害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是打心底心疼蘇知阮。
他在失憶狀態,卻更能看清楚自己的內心。
他失憶了,記不得自己是誰,記不得家人是誰,他醒來之後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蘇知阮,此後也一直是她。
但溫輕玉始終覺得,即便他沒有失憶,也會被蘇知阮的人格魅力所吸引,她與旁人,實在不一樣,喜怒嗔癡她都有,是一個靈動無比的人,她能力出眾,處理那些棘手的公務,處理任何突發事件都遊刃有餘,她聰明善良。
溫輕玉環抱她,“累了就好好休息,我永遠會站在你身後。”
“我們會看到光明的未來。”
當他再看向蘇知阮時候,發現她早已睡著了。
她這段時間,為了基地的事情忙的團團轉。
甚至沾枕就睡。
有時候,他們明明住在一起,卻像是異地戀一樣。
最後,溫輕玉深深歎氣,唇角擦過她的額頭,“辛苦了。”
當蘇知阮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發現天還是黑的。
她一伸手,卻感受到一個帶著淺檀香氣的溫熱的身軀在她旁邊。
一瞬間,她感覺到了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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