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輛出租車停在了秦州雙陽市市中心一座小區外,換了一身輕快衣服的林琅拎著一個手提箱下了車。看著眼前熟悉的建築,他平複了好一會兒心情。
敲響自家大門,隨著大門緩緩打開,一個滿頭白發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眼前,林琅的情緒崩潰了。
“爸!”
白發男子正是林琅的父親林懷國,明明半年前還是滿頭的黑發,看起來正當壯年,現在確是滿頭白發,看起來起碼老了十歲。
“兒子?”林懷國看著眼前的林琅,眼中滿是不可思議,然後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感覺到疼痛以後,便向屋內喊道:“孩他媽,兒子,兒子回來了。”
“哐當。”屋內傳來一聲碗碟摔碎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頭發白了一半的中年婦女踉蹌的跑了出來,她就是林琅的媽媽柳洋,她看到林琅之後直接跌倒在地,掩麵痛哭起來。
……
過了半小時,林懷國和柳洋的情緒才逐漸平複下來,兩人的眼睛哭的紅腫,光是紙巾就用掉了兩盒,他們講述了林琅被拐之後的一些經曆,林琅聽的也想痛哭一場,可現在這成了一種奢望,他看到父母如今的變化,隻恨自己讓陸大有他們死的太痛快。
林琅也在不斷的安慰父母,說自己沒有受到迫害,身體健健康康並且拒絕了父母帶自己去醫院檢查的要求。
“好了,咱們家如今也算是苦儘甘來了,我在緬北那邊這半年多,也有點收獲。”林琅說著將自己隨身帶著的行李箱打開,滿滿一箱,全是錢,足足有一千兩百萬華國幣。這是用那兩百萬美刀在邊境的外彙市場上兌換的,一般美刀和華國幣的彙率是一比七,他則用一比六兌換,短短一個小時就兌換了個乾淨。
“這,兒子,你這麼多錢哪來的?不是你騙來的吧?”林懷國驚詫的道。
“當然不是,我不是從園區偷跑出來的嗎。偷跑出來的時候我從園區的金庫裡麵裝了一兜子美刀,算是他們給我的賠償。”林琅解釋道。
“這。”
林懷國和柳洋麵麵相覷,不知道在想什麼。
“拿了他們這麼多錢,不會遭到他們報複吧!要不還是報官,把這些錢交出去。”柳洋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媽,這個你不用擔心,他們絕對不敢來華國,更不敢因為這些錢而明目張膽的報複。這錢雖然不乾淨,可也是真金白銀,咱們家受了這麼多損失,這些錢我覺得該拿的心安理得。”林琅勸解道,自己的爸爸不用擔心,本來就是生意人,雖然生意做的不大,但生意人屬性他都有,接手這些錢他完全沒有心理壓力。就是自己媽媽,當了半輩子家庭主婦,有些擔憂實屬正常。
“兒子說的對。”林懷國附和道:“兒子在那邊受了那麼多的苦,論起來他們也該給賠償,而且咱家這半年交出去了小兩百萬,咱們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兒子的未來考慮。”
聽到林懷國這麼說,柳洋算是默認了下來。
隨後柳洋外出買菜,林懷國將錢放好之後便和林琅商量起來。
“兒子,我覺得咱們還是得報官,之前被那邊的人威脅,一直沒報官,現在你回來了,應該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那些在國外的咱們沒辦法,國內的可不能放過了。”
“爸,這件事情你讓我自己做主吧,說實話,在那邊的半年裡我經曆了很多,有些事情,不是報官就能解決的,我想我自己處理。”林琅認真的道。
林懷國看著林琅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道:“好,你想做什麼,爸爸全麵支持你,不過有一條,那些危險的事情,交給爸爸來做,除了事情,你老子我替你頂著。”
“對了,爸,我學校那邊,你是怎麼解釋的?”
“我說你出了車禍,給辦了休學。”
“那就好!”
……
當天晚上,林母做了一桌子菜,比過年還豐盛,林父足足喝了一整瓶白酒。林琅儘管對食物無感,吃下去猶如吞石嚼蠟,但他還是將飯菜吃了個乾乾淨淨,等父母都睡下之後,他則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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