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後,一輛豪華轎車停在了一處占地足足百畝的莊園之外,林琅從車上緩緩走下。四名保鏢訓練有素地迅速圍在他的四周,為他指引方向。他抬頭望去,莊園的大門高聳而莊嚴,金色的門牌上刻著精美的花紋。這裡就是陳恒鼎要接見他的地方,在賭城這種寸金難買寸土的地方,光是這塊地皮,怕是都不止百億了。
走進莊園,林琅仿佛置身於一個奢華的世界。寬敞的林蔭道兩旁,整齊地排列著名貴的樹木,枝葉繁茂,猶如綠色的華蓋。沿途的花壇中,各種奇花異草爭奇鬥豔,散發出陣陣芬芳。精美的雕塑和噴泉點綴其中,增添了一份藝術的氛圍。
繼續往前走,經過一座碧波蕩漾的泳池,池水清澈見底,池邊鋪滿了白色的大理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再往裡走,可以看到一個精心修剪的草坪,綠色的草地上無比平整,五名傭人正在手工打理草地。。
走了兩三百米,林琅這才來到了一棟高檔彆墅前。彆墅的外觀氣勢恢宏,建築風格頗具古風,儘顯奢華與尊貴。四名保鏢推開大門,林琅走進彆墅的大廳。大廳中,華麗的水晶吊燈懸掛在天花板上,璀璨奪目。牆壁上掛滿了名貴的藝術品,目之所及,無一不透露出“有錢”兩個字。
在大廳的儘頭,一位中年男子坐在豪華的沙發上,他身穿一身看起來有點普通的休閒裝,但是氣質非凡。中年男子看到林琅之後起身相迎,態度隨和,完全看不出半點架子。
“你就是陳先生吧,不知道你找我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林琅沒等中年男子開口便先詢問道,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無非就是陳公子輸給了自己三十億的事兒,隻是不知道麵前這位打算怎麼處理,不過想想也知道對自己肯定沒好處,要不是自己爸媽被這幾個保鏢碰上了,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
“小兄弟快人快語啊,咱們坐下談。”陳恒鼎微微一笑,將林琅迎到沙發處,四個保鏢始終分散站在林琅四周,渾身肌肉緊繃,感覺下一秒就要動手的樣子。
“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林琅坐下之後催促道。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我的兒子輸給了小兄弟三十億,並且還欠了小兄弟十個億,我想問一下,你是怎麼辦到的?”陳恒鼎親自動手為林琅倒了一杯茶後問道。
“運氣好唄或者說您兒子運氣太差了,運氣差還愛玩,我勸過他的,可是他非不聽,還要跟我對著乾我可沒有逼他啊,這些賭場的荷官還有哪個鄭墨言白珊珊都可以作證。”
“這我自然是知道的,他們我已經問過了,不然的話也不會派人將你請過來。隻是,單憑運氣就能贏他那麼多,這是絕無可能的,你可是用了什麼其他的手段?”
“嗬嗬,什麼叫絕無可能,還其他手段,說的好聽,你乾脆直接說我出千了唄,你這麼大的家族,怎麼在沒有證據就汙蔑彆人這件事上一脈相承呢?”
“有證據那就不叫汙蔑了。”陳恒鼎笑著說道:“起先我甚至懷疑你們做了一個局,後來發現這個可能不大,現在我隻懷疑你身負特殊手段,並不是出千。畢竟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哪怕說你會讀心透視,我也不一定不信。”
“這麼荒唐的話竟然能出自一個千億富豪的口中,真是讓人大跌眼鏡,我就是單純的運氣好,沒彆的。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得回去了。”說著林琅起身便打算離開,可是剛起身,又被兩個保鏢按著肩膀坐了下去。
“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沒有辦法了,你看這樣如何,那十億的欠款就此不作數,我兒子輸給你的三十億,你留下兩成,剩下的退回來,就當和我交個朋友,這對你沒壞處。”陳恒鼎原本和善的麵容此刻變得冷峻起來,語氣之中帶著一股絲毫不容人拒絕的威壓。
“那我不是要白白損失三十六個億,和你交個朋友未免也太貴了吧,這個朋友我交不起。”
“那你可要想清楚和我陳家作對的後果。”
“你且試試!”說罷林琅再次起身,此時兩個保鏢還想攔下來,但下一刻,兩人隻覺得手腕一鬆,緊接著一陣骨頭爆裂的聲音從手腕處傳出。
“啊!”“啊!”
兩聲淒厲的慘叫從兩個保鏢的口中發出,林琅攥著他們的手腕導致他們隻能痛苦的跪在地上。
“我不喜歡彆人碰我肩膀。”林琅冷聲道,然後鬆開雙手,看向陳恒鼎道:“我更不喜歡彆人威脅我。”
餘下兩個保鏢見狀第一時間按下了隨身攜帶的警報裝置,然後一齊衝向林琅,僅僅一瞬,兩人一左一右飛了出去,陳恒鼎甚至看不清林琅對他們做了些什麼。
“這麼玩可就沒意思了。”林琅盯著陳恒鼎冷聲道。
“先彆進來。”陳恒鼎對著大門的方向喊道,此時已經有兩名保鏢拿著武器衝了進來,在得到指示後又退了出來。
“你要是敢動我,你絕對走不出去,你的家族都會因此蒙難。”陳恒鼎氣勢絲毫不弱的道。
“嗬嗬,我為什麼要動你,動一個快要死的人,也真是難為你了,明明命不久矣還要為兒子操心這種事情,我好心勸你一句,彆想著再找我麻煩,彆以為你是一個將死之人就可以無所畏懼,如你所說,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世界上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也不想快死了還要嘗試一遍吧。”林琅笑著說道。
陳恒鼎聽到這裡他的臉色也終於變了臉上多了一絲緊張與恐懼。因為埋藏在心底最隱晦的秘密被人說了出來,就是自己命不久矣這件事,死亡本身沒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自己命不久矣的消息一旦透露出去,那身後的一切,自己的兒子根本保不住,也正因如此,現在才會不惜一切代價的為兒子鋪路,要回那三十億也是這個原因,錢倒是次要的,主要的是不能讓自己兒子留下這個汙點。
至於林琅是如何發現的,那就再簡單不過了。血僵化後的雙眼比x光還要精準,在進入彆墅直到坐下之前,彆墅裡外的一切包括人在內都看了個遍。陳恒鼎表麵看著麵色紅潤,四肢強健,但是內裡氣血虛浮,五臟失活,還有就是血僵狀態下對人體生命力的感知可是很清晰的,如果一個正常中年男人在林琅的感知中,生命活力是一百,那麼陳恒鼎隻有不到二十,這不是命不久矣是什麼。而造成這一切的原因,林琅看的也是清清楚楚,陳恒鼎的心臟,幾處重要器官以及脊椎處,都蟄伏著牙簽粗細,長度不到一厘米的蟲子,通體黑色,長的像蜈蚣一般,它們不斷的吞噬著陳恒鼎體內的生機,看它們吞噬的速度,快則一月,多則三月,陳恒鼎必定一命嗚呼,這也是自己敢立即翻臉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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