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張二犬微微一笑,仿佛看穿了一切說道:“你想激怒我,讓我現在就奪舍你嗎?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吧,我知道連柳天生都栽在你手裡了,你肯定有能夠對付靈魂的手段,我沒有那麼傻,我的靈魂強度連柳天生都不如,怎麼會愚蠢到現在就奪舍你,我會將你的四肢砍斷,隻留下你的核心,然後將你的靈魂徹徹底底飛泯滅之,到那時我才會奪舍你,哈哈哈哈。”
“嗬嗬!你其實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聰明,而我,也沒那麼傻!”林琅輕笑一聲,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下一秒,滿身是血的王慈便從身後抱住了張二犬。他的雙臂死死地抱住了對方。
張二犬當即準備掙脫開,但忽然發現自己完全使不上任何的力氣,更準確的來說,自己好像被封進了一塊鋼鐵之中,全身上下除了嘴巴還能動,剩下的就連一根小拇指也活動不了,一股危機感頓時籠罩了他的心頭。
“你對我做了什麼,放開我,不然我要你不得好死。”張二犬憤怒的大吼道,動也不能動的自己,豈不是成了彆人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哈哈,聰明的人兒,搞清楚狀況,馬上要不得好死的人是你。”林琅笑著嘲諷道,他在張二犬大放厥詞的時候注意到王慈醒了過來,並且在身上用鮮血畫下符文,雖然不知道符文有什麼作用,但肯定是王慈最後的底牌了。自己在《籙陣》那本書中看到過,比虛空畫符還要高深的手段,就是以自身為符紙,生命力做能量之源,這樣形成的符籙,效果是普通符籙的數十倍甚至於上百倍。即便是一個最普通的術法符籙,提升幾十上百倍的威力,也足以搞死現在了張二犬了。為了讓王慈成功的接近張二犬,所以才用罵聲吸引他的注意力,顯然,自己成功了。
“老頭,快動手,趕緊殺了張二犬”林琅催促道,可王慈卻什麼反應都沒有。
“你乾什麼呢,還不動手?”林琅急切的喊道。
“這是,這是我用自身做載體,鮮血為引畫製的定身符,他,他現在完全動不了了,就是現在,用飛劍符,殺了他。”王慈艱難的開口道。
“老頭你眼瞎嗎,搞不清楚我現在的狀況嗎?我現在根本動不了啊,你乾嘛不畫一個攻擊類的符籙,畫個定身符有個毛線用?”林琅被王慈的舉動氣到了,明明可以徹底的解決問題,他非得搞這麼一出。
“彆罵了,我快不行了,隻能畫出定身符。”王慈虛弱的道。
“你能不能多堅持一會兒!”林琅迫切的想要活動手臂,但卻隻能勾動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
“快,你想辦法,我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我堅持不了幾分鐘的。”王慈用最後的力氣吼道。
“我拚了,給我一分鐘。”
無奈之下,林琅隻能用還能活動的兩根手指不斷的扣向地麵,從而達到移動整個手掌的目的,待兩根手指夾到飛劍符,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分鐘。
在看到飛劍符一瞬,張二犬肉眼可見的慌了徹底慌了,他知曉銀色符籙的含金量,竟然破天荒的求饒起來:“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可以用天道起誓,隻要你能放過我,我一定就此離開這裡,回到西北戈壁無人區,永遠不再害人,我甚至可以永遠不接觸彆人,隻要你彆殺我,你想怎麼樣都可以,這樣,我把我剩下的法寶都交給你,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可以做你的奴隸……”
林琅絲毫不管對方說了什麼,念起了催動飛劍符的咒語,飛劍符上泛起一陣白光,然後歪歪斜斜的飄上空中,這是由於他後腦受傷導致腦袋現在不是很清楚,意念有些受損,因此操控起飛劍符來也有些吃力。
“你不能殺我,我現在和他困在一起,你要是殺了我,他也得被波及到給我陪葬,你們是同夥,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張二犬眼見之前的說辭不行,又開始拿王慈來做文章,希望林琅能顧及到王慈從而手下留情。
“嗬嗬,他恨不得殺了我呢!我可是第一個想殺掉他的人,並且差一點就成功了。”王慈慘笑一聲接著道:“林琅你聽著,我給你的布包裡有一門隱息大法,這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隻要你學了去,就可以隱藏自身僵屍的氣息,隻要不靠近你身邊十米的範圍內,就是修為再高深的修士也發現不了你,到那時你不用擔心再被彆人發現你僵屍的身份,天南海北任你去得,不要猶豫,連我一同殺了,包裹上麵的封印就會自動解除,你就能得到它。”
王慈還是擔心林琅會因為他而猶豫,通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林琅本質上也算一個正直良善的人,隻是因為變成了僵屍,隻能做一些不得已而為之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默出了匿息大法,本來是想著萬一埋伏張二犬失敗了,自己可以以死拖住對方,林琅拿了匿息大法,隱去自身的氣息讓張二犬無法追蹤,現在正好可以用匿息大法來刺激林琅動手。
“有這種好東西你不早點給我,老頭你安的什麼破心,早點給我我跑路,今天不什麼事都沒有了。”林琅埋怨道。
“為了殺掉這個禍害,我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隱瞞了這個算是我對不起你,你剛好一起殺了我,我若是活著,你得不到匿息大法的,快動手,我快堅持不住了。”王慈痛苦的催促道。
“好,那我就成全你。”說完林琅立即催動了飛劍符。
王慈看到了飛劍符上爆發出了耀眼的白光,隨後平靜的閉上了雙眼,能夠和張二犬這個禍害同歸於儘,也算是死的其所了,到了九泉之下,如果見到自己的師父弟兄,也能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有辱沒師門。
“唰!”
一道耀眼的銀光閃過,張二犬當即劈成了兩半,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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