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滿身是血的林琅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將匕首收好之後稍微活動了下筋骨,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起來很是滿足。
方才劉強依舊沒說他到底賣了多少人,林琅隻能儘自己所能的去活剮對方,劉強還想垂死掙紮,結果自然是被生生捏碎了肩骨和大腿骨,嘴巴也被床單死死的纏住,隻能發出“唔唔”的響聲。
至於那個女人,在劉強剛垂死掙紮的時候,她想趁機拿槍,林琅隻能將她一刀封喉,也算是給了她一個痛快,能在這裡待著,這種人想來也不無辜。
林琅沒有活剮人的經驗,隻能憑感覺從斷掉的手腕處開始,法寶匕首即便不催動,也是無比的鋒利,一刀割下去,還沒等鮮血流出,第二刀就已經開始了。劉強能做一個老大,自身確實是有點東西的,一共挨了一千四百多刀才斷氣,已經很不容易了。
離開彆墅,走到廠房大門處,林琅直接開槍將兩個守衛打死。槍聲驚醒了整個廠房大部分人,其中有人判斷出槍聲是從大門處傳來的,以為有其他勢力來襲擊,當即拉響了警報,並且迅速穿衣拿家夥朝著廠房大門跑去。
這正是林琅想要的效果,趁著其他人向自己趕來的間隙,林琅從一個守衛的身上搜出了控製廠房大門的鑰匙,然後將大門關閉,為了保險起見,直接破壞了大門的動力係統。廠房的大門是兩扇厚重的自動鐵門,這下想要逃出去,隻能將兩扇鐵門拆掉,普通人顯然沒這個能力。
第一批一共有五個拿槍的男子跑了過來,兩把步槍,三把手槍,拿手槍的人另一隻手裡還端著一扇防爆盾牌,五個人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三個拿防爆盾牌的跑在前麵,兩個拿步槍的緊隨其後,這種陣型可以讓他們隨時停下隨時戰鬥。
可當這五個人發現大門處,隻有一個人和兩具躺在地上的屍體時,一時間竟也放鬆了警惕,忘了遇見人直接開槍這件事。直到他們靠近之後,看到對方猩紅的雙瞳,以及口中一對尖銳的獠牙時才發覺情況不妙,可為時已晚。手指按在扳機上還未扣動,就覺得天地都旋轉起來。
等到天地停止旋轉,他們才看到自己沒有了頭顱的身體直直的栽倒在地。
……
一個小時後,“嘭”的一聲巨響,兩扇厚重的大鐵門應聲倒地,激起一陣塵土。
林琅緩步走出了廠房,鮮血已經遍布了他的全身,在他的身後,廠房內有火焰在四處竄騰,此時他依舊保持著血僵的狀態,他仰起頭閉上雙眼,緩緩吐出了一口氣,這一刻,他感覺到無比的享受,無比的自由,無比的輕鬆。
自變成血僵之後,林琅內心的怨念,思想之中暴虐與狠戾與日俱增,之前在陸大有和他的小弟們身上發泄過一回,可回到華國之後不得不將那些思想與怨念壓製,隨著實力的增強,那些思想也愈發的強烈。通過今天這一場瘋狂的殺戮,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
林琅有一種感覺,血僵狀態仿佛才是真的自己,暴虐,血腥讓自己感覺到輕鬆,愉悅,這是自己許久都未曾體會到的感覺。之前的自己痛恨這個地方,現在的自己要喜歡上這個地方了,因為隻有在這裡,自己才能足夠瘋狂,足夠肆無忌憚。
……
翌日,中午。
已經被燒成一片廢墟的飼料廠外圍滿了圍觀的人,當地官府的人在廢墟中探查了好一會兒,可除了在地牢裡發現了一具已經死了好幾天的屍體之外,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發現。
“奇了怪了,我記得這廠子裡得有百十號人吧,怎麼一具屍體都沒有發現,難不成都提前跑了,可那也不對啊,這麼多人跑了為什麼沒一個人報官呢?”一名年輕的男子疑惑的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來的時候聽周圍的居民說夜裡聽見了槍聲和巨響,估計是兩幫勢力在這裡火拚,這裡的人被另一方消滅的乾乾淨淨,為了避免留下證據,連帶著屍體一起帶走了唄。”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喝著一杯奶茶,不緊不慢的道,看樣子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
“師傅您說的有道理,還是您經驗豐富,我可得跟著您好好學學。”年輕男子一臉崇拜的道。
“有道理個屁!猜的都跑偏到姥姥家去了。”忽然間,一道蒼老的聲音自附近傳來。
兩個男子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拄著拐杖,左腿有些殘疾的乾瘦老頭在一名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陪同下緩緩走了過來。
“你算哪根雞。”中年男子下意識的要講臟話,可看到跟著老人的男子身上的軍銜之後,當即憋了回去,緊接著立正敬禮高聲喊道:“長官好。”
“長官好!”年輕男子也有樣學樣敬了個禮。
乾瘦老頭和軍裝男子徑直越過了那兩個人,而後走到一處水泥空地上。乾瘦老頭俯下身子盯著一片有幾道寸許深劃痕的地麵仔細端詳了好一會。
“任老,您是有什麼發現嗎?”警服男子恭敬的問道。
“不知道算不算。”乾瘦老頭直起身子,而後對著軍裝男子說道:“你們這裡有查驗血液用的顯影劑嗎?有的話拿過來點。”
幾分鐘後,軍裝男子將顯影劑噴在老人指定的位置,一個猶如水花落地炸開的圖案出現在了地麵上。
“這是怎麼回事,是有一包血在這裡爆開了嗎?”軍裝男子看著地麵上出現的圖案不解的道。
“不是血包,應該是個人。”乾瘦老頭將拐杖遞給了軍裝男子,然後俯下身子,將雙掌貼在圖案正中央,然後雙手同時向外一撕,幾根手指所劃過的地方剛好與那幾條劃痕重合。
軍裝男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看了眼四周後小聲道:“您是說,有人將另一個人在這個位置,活生生的撕開了?可周圍一點人體組織都沒有啊。”
聽到軍裝男子所說的,乾瘦老頭神色突然一震,仿佛想到了什麼,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輕聲自語道:“但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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