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刻鐘的時間,覆蓋著整個金光寺的禁製就已經形成了。遠遠望去,整個金光寺的上空仿佛被一層煙霧所籠罩,但這煙霧卻並非普通的煙霧,它緩緩流動著,始終凝聚不散。
“這禁製已經完成了,你們向其中注入了如此多的真氣,想必即使是我,也難以輕易打破。現在大家應該可以放心了吧。”任伯明平靜地說道。
“是否放心,總歸還需要嘗試一下才知道。”老人說完,抬手輕輕一揮,一道無形的巨大力量擊中了那層煙霧。煙霧頓時被撕開了一個口子,然而眨眼間又迅速合攏。
眾人見狀,心中不禁一驚。這禁製竟然如此沒用,連老人的一擊都沒能抵擋下來。
“這……未免也太次了一些吧,那種程度的攻擊居然都擋不下來。”人群中有人輕聲嘀咕著,聲音雖然不大,但還是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是啊,任家主,您是不是在布置禁製的時候出了什麼紕漏啊?是不是有哪個地方沒有完善呢?您最好再仔細檢查一下,儘快把它完善好才行啊。”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道。
此時,老人也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他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禁製,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任家主,你可彆告訴我這就是你口中所謂的最強禁製的效果。要是這樣的話,我看你不是在防止彆人逃跑,而是故意讓人逃掉吧!”
麵對眾人的質疑和指責,任伯明並沒有慌張。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不屑的笑容。然後,他冷笑一聲,說道:“嗬嗬,你們以為這就是我這禁製的全部實力嗎?那就大錯特錯了。這禁製看起來像是一層薄薄的煙霧,實際上卻是一張極其細密的網。任何攻擊手段打在上麵,都會被迅速分散並釋放掉,從而大大減少禁製所承受的傷害。不過,隻有當實物想要突破出去時,才會發現這張網的真正厲害之處。不信的話,你們大可親自試試看。”
話音剛落,老人又是抬手一揮,隻見一塊半截的石像從金光寺的廢墟中飛射而出,猶如一道閃電般疾馳而過,而後帶著淩厲的氣勢重重地拍打在煙霧之上。
隻聽見“嘭!”的一聲巨響,震耳欲聾,半截石像在與煙霧碰撞的瞬間,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擊中,瞬間爆裂開來,化作無數細小的粉塵,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
老人看著眼前的一幕,微微點頭,表示滿意。他輕聲自語道:“嗯,如此堅固,倒也讓我安心不少。”
“好了,既然這禁製已然檢驗過了,那便著手發掘吧。”任伯明揮了揮手,語氣堅定地說道。
“二位前輩,依在下之見,是否應當先行勘驗一下這寶藏的真偽呢?倒不如讓晚輩下去探察一番。”周尚乾此時站了出來,言辭懇切地說道,他還想借此機會,在眾人麵前多表現表現,以證明自己多出了一份力,之後分寶藏之時可以多分一些。
“無需如此,此處地下設有一道極其厲害的禁製,已然昭示著寶藏的真實性,無須再費力驗明了。你們所有人都動起來,施展各自的手段,先把地表上的殘垣斷壁清理掉一部分,開辟出一方平坦的地域,隨後即可開始往下挖掘。”任伯明語氣不容置疑地開口吩咐道。
隨後,在場除了那三個天玄境修士之外,其餘眾人紛紛化作苦力開始勞作起來。清理廢墟能用什麼手段,即便有,大家也都想著儘量保留更多的實力去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禁製,因此他們基本上都隻能依靠雙手來清理這些廢墟。
相比於普通人來說,修士們的速度明顯要快得多。僅僅用了短短五分鐘左右的時間,他們便已經成功清理出了一片大約三四百平米的地麵。從現場情況來看,這片地麵上還鋪設有成塊成塊的青磚。由此可以推斷出,在金光寺尚未被焚毀之前,這裡應該就是寺內的廣場所在之處。
“從這裡往下挖,我感覺到這裡禁製的波動最為薄弱,從這裡往下應該會方便不少。”任伯明指向一塊青磚,語氣堅定地說道。
眾人聽聞此言,紛紛行動起來。他們手持各式各樣的工具,開始挖掘那塊青磚下方的土地。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們便成功挖到了地下暗牢。
此時,牢房裡陳列著各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發生在這裡的悲慘故事。在場的修士們看到這一幕,不禁心生鄙夷。他們難以想象,那些表麵上受人尊敬、滿口仁義道德的和尚,背地裡竟然做出如此多肮臟不堪的事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十分鐘後,一個大約有三四十平方米大小、四五十米深的大坑出現在了眾人眼前。正當大家準備繼續深挖時,一名修士揮動手中的武器,用力地挖向坑底。然而,緊接著傳來的卻是修士痛苦的哀嚎聲。
眾人定睛一看,隻見那名修士握著武器的手臂,像是被巨大的磨盤碾壓過一樣,血肉模糊,慘不忍睹。不僅如此,就連他手中的武器也出現了許多裂痕,顯然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力。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任伯明不禁心中一喜,他的雙眼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刻的到來。隻見他深吸一口氣,體內的真氣瞬間湧動起來,彙聚於掌心之中。隨著他的手臂一揮,一道雄渾磅礴的力量如同洶湧澎湃的洪流一般,以驚人的氣勢打向了剛才男子挖掘的位置。
“嘭!”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整個地麵都為之顫抖。刹那間,塵土飛揚,遮天蔽空,仿佛一場沙塵暴席卷而來。然而,任伯明並沒有停下動作,他的眼神堅定而專注。隻見他單手一揮,一股強大的颶風驟然形成,呼嘯著席卷而過。這股颶風猶如一陣狂風驟雨,將彌漫在空氣中的塵土儘數刮走。
當塵埃落定,眾人的目光紛紛聚集在那個被攻擊的地方。此時,一個散發著淡淡金光的光幕出現在了眾人眼前。那光幕宛如一麵神秘的屏障,深埋在眾人腳下半米左右的位置。它看上去透明而光滑,宛如一塊無瑕的水晶,但任憑眾人怎樣努力,卻始終無法透過光幕看到其下隱藏的景象。
“我,我怎麼感覺……隻是呼吸了兩口空氣而已,怎麼……仿佛體內的真氣都開始不由自主地運轉起來了?而且,我竟然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似乎有著即將增長的跡象!”一個中年男子靠近光幕之後,深深地吸了兩口氣,臉上隨即流露出一種陶醉而又驚喜萬分的神情。
“是啊!其實,剛才我在挖掘洞穴時就已經有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但那時並不太明顯。經你這麼一提,我才發現自己停滯了長達十多年之久的修為,此刻竟也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提升起來!毫無疑問,這下方必定蘊藏著某種有助於修煉的珍稀資源!連強大的禁製都無法完全壓製住這些資源所散發出的澎湃能量啊!咱們這次可真是走大運啦!”另一名男子同樣滿懷欣喜地道。
“那還磨蹭什麼?事不宜遲,趕緊解開這禁製吧!眼前這座寶庫即將屬於我們所有!”一名男子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與興奮,扯開嗓子高聲呼喊道。緊接著,他雙手迅速結起法印,周身的氣息瞬間噴湧而出。下一刻,隻見他雙掌齊出,兩道耀眼的白光一閃而過,精準無誤地擊中了光幕所在之處。
眾人皆是滿臉期待地盯著眼前的光幕,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急切和渴望。他們寄希望於那個正在發動攻擊的男子身上,期望他能夠打破這層看似堅不可摧的光幕,儘管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哪怕隻開出一條裂縫也是好的。隻見男子手中的白光愈發耀眼奪目,眾人甚至可以感受到其中蘊含著的強大力量,但令人失望的是,無論這股力量如何強大,光幕卻始終毫無反應。
隨著時間的推移,男子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顯然長時間的輸出已經讓他有些力不從心。他的額頭滲出汗水,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然而,麵對這一局麵,他並沒有選擇放棄,而是咬著牙繼續堅持。
"你們,都在乾什麼呢?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嗎?一起動手啊!"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憤怒和不甘,他的五官幾乎扭在了一起,臉上充滿了憤恨之情。聽到男子的呼喊,眾人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他們意識到不能再坐以待斃,必須采取行動才有可能突破這層光幕。
於是,眾人開始施展出各自的手段,一時間各種手段頻出。整個場麵變得異常混亂,而那層光幕在眾多攻擊的洗禮下依然堅如磐石。
就在眾人全力攻擊光幕的時候,任伯明、老人以及那名黑人男子卻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目光交彙之處似乎傳遞著某種信息,仿佛三人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這種默契讓他們顯得與其他人格格不入,他們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盲目地參與到攻擊中去,而是保持著冷靜和觀察。
時間過去了大約半刻鐘左右,眾人腳下的地麵毫無征兆地劇烈顫動起來,與此同時,那層籠罩著大家的神秘光幕也開始出現了一些細小的裂痕。看到這一幕,一直在持續攻擊光幕的眾多修士們臉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儘管他們中的許多人此時已經感到筋疲力儘,但一想到勝利在望,便不約而同地再次鼓足力氣,加強了對光幕的攻擊力度。
"哢!"終於,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隻見那原本完整無缺的光幕上赫然多出了一道狹長的裂縫。緊接著,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道裂縫竟然以驚人的速度迅速蔓延開來,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張密密麻麻、如同蜘蛛網般的巨大裂痕網。
眼看著勝利即將來臨,眾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情緒,紛紛開始提前歡呼雀躍,慶祝這場來之不易的勝利。然而,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伯明、黑人男子和那位老者卻突然出手了。不過,他們發動的攻擊並沒有如眾人所料那般落在光幕上,而是將矛頭對準了在場的其他修士們。
“任家主,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連一成的寶藏也不願意分給我們嗎?未免也太過分了一些吧。想不到你堂堂任家家主,竟是如此卑鄙無恥的陰險小人。”周尚乾滿臉怒容,奮力抵擋著來自任伯明的攻擊,口中發出憤怒的質問聲。他與其他修士一同圍攻眼前的光幕,已經消耗了大量的真氣和體力。此時此刻,周尚乾即使拚儘全力,也無法發揮出自己真正的實力,甚至連地武境的水平都難以達到。
然而,麵對周尚乾的質問,任伯明卻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冷笑著說道:“蚊子腿也是肉啊!你們少吃一口,我就多吃一口。”說完,他毫不猶豫地揮出一掌,掌力如排山倒海般向周尚乾洶湧而去。
周尚乾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撲麵而來,他想要躲閃,但身體卻不聽使喚。隻聽“砰”的一聲悶響,他的胸口瞬間凹陷下去,劇痛讓他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隨著鮮血的噴出,周尚乾的眼神逐漸黯淡無光,整個人失去了生機,直直地倒在地上。
又是五分鐘過去了!在任伯明等三位天玄境修士凶猛淩厲、毫不留情的圍攻下,現場的局勢變得愈發嚴峻起來!此刻,除了任家自己的子弟們之外,還能夠苦苦支撐不倒的,竟然僅僅隻剩下不到二十位地武境的修士而已!這些人顯然都身懷絕技,有著各自壓箱底的絕招或者法寶,所以才能堅持到現在。然而,儘管如此,他們其實也早已精疲力竭,難以繼續抵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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